“我确定,当时我才吃完干粮,水壶里的水喝完了,我也打算去水房打开水的,我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可是当时火车一下进入隧道,车厢变得很暗,我只好坐下去,等火车钻完隧洞,就看见死者走到我旁边来了。”
“也就是说,以你的视角,你只看到死者走到3号车厢车头连接处,没看到她身后的过道还有没有别的人在行走。”
蒋一琼楞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那你之前怎么确定是肖同志杀了死者?”坐在蒋明身边的付靳锋一脸玩味文道。
“那不是显而易见嘛,死者是倒在她的面前啊。”蒋一琼摸了摸鼻子,说话的声音极小。
陈明道:“你的介绍信上面说你是来榕市办事,要到临市火车站下,你跟死者是同一个市的,你确定不认识她?”
“她跟我同一个市?”蒋一琼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色一下慌了,“公安同志,就算我跟死者一个市,我都不认识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她一直在重申不认识死者,不可能杀死者,这让在场旁听的几个公安乘警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不适感,就好像这人在此地无银三百两,拼命解释掩盖自己认识死者的事实。
靠在车窗旁的肖窈,突然说:“可我在进火车站之前,曾经在火车站外面的国营饭店门口,看见你跟死者一起吃早饭,你们不认识的话,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吃早饭。”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她坐在一起吃早饭了,我只是吃早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她就跟神经病一样骂我!”
绝大部分乘客赶早上的火车,哪怕自己已经在家吃过早饭,做了干粮,到达火车站附近,看时候尚早,总会忍不住在火车站附近买点吃食零嘴消磨时光。
六零年代的火车站设有零食饮料售卖窗口,旁边建一个国营饭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卖食物的地方,更不允许任何小摊小贩在火车站附近卖吃食。
因此很多赶火车的人,都会选择在国营饭店吃碗稀饭面条,买个包子馒头啥的充饥。
肖窈说这话,本意是激将法,诈一诈蒋一琼,谁知道她这么沉不住气,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锅炉车厢一时间安静无声。 W?a?n?g?址?发?B?u?y?e???f?ü?????n???0????⑤???c????
付靳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这么说来,你是认识死者了。”
“我真不认识她!”蒋一琼彻底慌了,摆着双手拼命解释:“我的确是在国营饭店碰到了她,跟她起了争执,吵了两嘴,但我没必要为这几句话把她给杀了!我有家有孩子,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矛盾,葬送我自己,不管我家孩子。再说,那个死人喷血最多的地方是在车厢中间的位置,离我远着呢,我怎么可能跑过去杀她。”
“火车进入隧道时,车厢接近黑夜状态,时间持续两分钟左右,这两分钟足够你跑到死者面前,再返回你的位置。”陈明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这件事暂且不提,你先去三号车厢等着。”
刘肃跟他带的徒弟,那个年轻的乘警走过来,一左一右架着蒋一琼离开了锅炉房。
另一名年约五十,半鬓发白的乘警说:“小陈,你们得审快点,尽快把凶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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