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枔走在最前面，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微弯下腰，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
苏锐和江槐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见一丝诧异。
“念念，你笑什么？”苏锐问，“我刚才就想问，你知道那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么？你手里还有俞馨的料？还有……你和品牌负责人很熟？怎么不早说？”
江槐不自觉紧张起来，手背抵上唇。
温念枔眸色柔缓，扬着灿然笑意。
仿佛和刚才那位气势凌厉、咄咄逼人的女明星，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有她的料。”说着，她向苏锐眨了眨眼，“当然，品牌的人我更不认识……怎么样？我演得好吧，把俞馨吓傻了。”
江槐微而皱了下眉，“刚才……都是演的？”
几分钟前她那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连他自己都快相信，她清楚陆永思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心里蓦地慌乱。
大概是怕她知道，他也会耍些小手段。
温念枔露齿一笑，“当然，怎么样我演技有进步吧？”
江槐眼含笑意，不吝啬夸奖，“嗯，反应很快。”
苏锐暗叹口气，“我快被你吓死了，还以为你来真的。”
温念枔吐了吐舌，“吵架嘛，最重要的是气势要比对方强！对了锐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联系上Leslie没有？”
“你不是说输了就输了？”苏锐道，“这会不这么想了？”
“谁让这个俞馨那么嚣张，咬着我不放。”温念枔撇撇嘴，旋即握紧拳头，“这回我们必须赢！”
苏锐会心一笑，“这才对，女艺人就是要有冲劲，我们不会输的，还有江老师帮我们，肯定全方位碾压！”
江槐抿唇，嘴角抑制不住地弯了弯，“放心，我们会赢的。”
温念枔乍然间面红，下意识重复他的话，“我们……”
她话没说完，乔怡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或许我这的东西可以帮到我们，如果输了的话……我是说如果。我虽然没有拍视频，但是以防万一，刚才我录音了，也许以后会有用。”
温念枔和苏锐同时瞪大了眼，随即默契一笑，“聪明！”
乔怡微扬下巴，“那是，就俞馨造谣那段，都够她受的，如果她后面还耍诈，我们手里也有证据。”
大家相视而笑。
温念枔缓缓将视线挪到江槐身上。
这才多久，连续两次被他撞见自己和别人吵架，这回还差点打起来……苦心经营的温柔女明星形象全没了。
江槐的瞳眸黑得纯粹，如星似月，清透明亮得能照出地上的影子一般。
他薄唇轻轻勾起，目光直直看过来，带着某种探究意味。
舞台那边音乐渐渐响起，淹没了现场喧闹。
苏锐连忙拉着温念枔，“走吧，马上开始了，你的位置在那边。”
温念枔回过身，跟着苏锐，走往入口处。
她的裙子长至脚踝，垂散开来，像盛放的花朵；裙摆拖曳在地板上，随步伐飘舞，如水波流动。
江槐眸色渐深，待几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和工作人员才朝着内场走去。
*
温念枔的位置在第五排，和《朝暮行》的配角们坐在一起。
她朝前方看了一眼。
肖路、陈芷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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