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但我想要活着。”
说完,郁海微微一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他自己都嫌矫情,只是说给自己听的,现在居然对着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很奇怪,他闻不到这人身上的气息,只能从体型判断对方大概率是个alpha,还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不知什么时候,小王将头低了下来,正对着郁海道:“郁海,我能给你自由。”
他的声音依旧懒散,但却认真了不少,“你要吗。”
“你没明白。”郁海嘲笑了一声摇头道,“我一个人没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自由不自由对我来说没多大差别。”
“是这样的吗。”小王道,“那这很好办啊。”
他说完突然坐直了身体,在郁海的注视下朝脸伸出手想将防毒面具摘下来,可当他的手刚碰到面具时,他又忽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窗外。
“郁海,他们来了。”他站了起来走回了窗边,在离开前朝郁海道,“等我的信号。”
在小王翻窗离开后,郁海穿好衣服洗漱完从二楼下到客厅,发现头一晚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武器已经不见了踪影。
算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枪了,昨晚看见的时候甚至还有隐隐的兴奋。不是说他喜欢,完全是作为战争武器的基因在作祟,在战争时期,这些漆黑的武器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光是听见那些零部件碰撞和摩擦的声音就能激起他的躁动。
他想起昨晚在沙发上,徐知潮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第二次的时候将他放在茶几上放着的几把步枪上,那冰冷坚硬的枪身就膈在他滚烫的身躯下,随着激烈的动作发出枪械特有的摩擦声,在极近的距离钻入郁海的颅内让他浑身的肌肉都颤抖到抽搐,那些液体甚至还滴到了上面。
而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客厅灰白的色调,沙发的样式,地毯的图案还有墙壁上简奢的装饰物,不管这栋房子经历过几次毁灭性的破坏,都会恢复如初,不曾改变分毫。
窗外堆积着白雪,屋内温暖适中,拉斐尔在他下楼时和往常一样冲他问好,他走到客厅,看见连接着厨房的大理石台上放着两份早餐,而徐知潮就坐在一侧的高脚凳上,静静地浏览着屏幕上的新闻。
他穿得十分居家,身上只有一件深色的羊毛衫和一条宽松的长裤,羊毛衫的袖子往上微微捋着,露出了一截修长冷白的手臂,郁海看着他的手背,那上面有一大片红色的痕迹,徐知潮做饭的时候,不管用冷水还是热水,他的手指都会泛红,尤其是关节的地方,甚至在放松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从湿漉漉的位置出来也会染上薄薄的红色。
郁海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种癖好,但只要是徐知潮做饭,每次吃饭时他的目光总是会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停留很久,这个逼真的是除了这幅皮囊以外都烂透了。
郁海收回目光往厨房走,在坐下时,对面传来冷淡的声音,“豆浆自己去倒。”
以往听到这种话,郁海都要骂人,至少也要翻个白眼,但这次他没有,只是很平静地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榨好的豆浆。
曾经徐知潮做早饭,冲过咖啡也做过果汁饮品,郁海都觉得不好喝,后来也许是看他喝豆浆的时候没骂人就可能以为他喜欢喝豆浆,从此以后早饭都榨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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