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顾狂吼一声,咬在肖淳颈侧,肖淳眼瞳紧缩,后腰和小腹绷得笔直。血腥味和荷尔蒙的气息一股脑冲进鼻端,金丝笼子里带血的羽毛被一阵阴风刮起,“啪”地拍在了肖淳脸上。
断翅、白骨、牢笼、染满一手的血和白浊液体勾画出一副地狱艳景,肖淳太阳穴突突直跳,随即嘴角勾起,弧度越来越大。
他眸光闪烁,看起来也快要不正常了。
“好啊。”他在黑暗消散前,一边轻轻抚摸于顾的后颈一边轻声道,“我等着看。”
*
黑暗消散,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人也不见了。
肖淳拉起衣服随意套上,腿部有一股黏湿滑下,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做梦。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荒唐了,可再荒唐又能如何?压抑在内心的无数种情绪无法释放,他必须做点什么,来令自己找到宣泄释放的途经。
酒、毒、赌、暴力、血腥、性。这本就是最能宣泄人类七情六欲的方式。
肖淳站在一片黑暗里,没去管下半身的不适,他的眼睛正在重新适应,他看见了熟悉的安全出口绿灯,看见了泛着冰冷质感的楼梯扶手。
他回到了3楼的楼梯口,四面寂静,只余自己轻微的喘息声。
他没有急着下楼,而是直接在阶梯上坐下了。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胳膊里,许久,才逼迫自己从狂热失控的情绪里恢复,开始抽丝剥茧,寻找一线生机。
首先,他不认为只行能跟下2楼,因为只行明显伤得很严重。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找其他能力者来挖坑。
照只行的意思,他会在自己最有希望通关的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可他要怎么样才能做到?
此前他分析,只行能清楚关卡里发生的一切,是因为他本人就在关卡里。可他若不在,又要如何监听?
关卡和独立空间处于微妙的平衡,关卡不可能开太多后门让这群人为所欲为。他们的互惠关系,大概率是以反哺关卡能量为主。
就好像蚂蚁和蚜虫的关系。
显而易见的,主导一切的“蚂蚁”是关卡,而提供“养分”被“保护”的是独立空间里的能力者们。
先知、使者,大概率只是有资格和关卡“交易”的代表,而谁来做这个“代表”,关卡本身并不在意。
关卡本身需要的只是负面情绪,足够多的负面情绪、负面能量,是维持关卡运行的基本。
如果以上推论成立,那么“先知”的身份到底是由谁决定的?独立空间如果真的能继承,会由谁来做出决策?
如果独立空间根本不是传说中的由某个特殊能力者创造,那独立空间又是如何存在的?背后的掌控主体是谁?是关卡吗?
先知真的是从使者候选人里选出来的吗?还是关卡自己选择的呢?
如果是后者,关卡会以什么作为选择的基准?
肖淳的脸始终埋在胳膊里,他的眼皮因为压得太久而产生了酸胀感,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将自己蹲成了一座雕塑般,脑子里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关卡的要求很简单也很直白,需要能量,更多的能量。关卡的运行时间和存在时间均不可考,假设它存在的时间比众人所预料的还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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