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的。”
肖淳点了点头,将骊夫人被血打湿的发丝往后捋了捋,在骊夫人狠狠瞪过来时,他笑眯眯道:“夫人不喜欢这个颜色?”
骊夫人:“……”
“今日的玫瑰开得很好。”肖淳重复骊夫人早上说的话,“不能放进花瓶里欣赏,真是可惜了。”
骊夫人咬牙切齿:“你们——”
肖淳将带血的花瓣扯下来,塞进了骊夫人嘴里,血沾上他的指尖,他便用指尖作笔,在骊夫人眉眼、脸颊上描摹出痕迹来。
只是骊夫人满脸的血,已分不出到底哪里是眉毛、哪里是眼睛。
“这个颜色的口红很配你。”肖淳煞有其事道,“我还听说,用玫瑰泡澡,皮肤会雪白柔嫩,自带香气。”
骊夫人被他认真的话惊得瞪圆了眼睛。
肖淳和善地问:“夫人想泡澡吗?”
骊夫人猛地摇头。
于顾将所有藤蔓清理干净,将骊夫人扶了起来,女人小腿已经烂得没法看了,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她颤颤巍巍地站着,手里捧着被肖淳剪下来的玫瑰,鬓发里还戴着一朵,她飞快嚼烂了嘴里的花瓣,露齿一笑——牙齿上沾满了血丝。
“很好看。”骊夫人有气无力地道,“多谢。”
她抬起黑黝黝的眸子,死死盯着肖淳:“能帮我找一只漂亮的花瓶装起来吗?”
“当然。”肖淳点头,“要放在哪里呢?”
骊夫人僵硬地仰头,看向三楼的卧室露台,又低头来看肖淳:“就放在主卧的露台上吧,我希望早上起来一睁眼就能看见它。”
“当然。”肖淳依然微笑着道,“这主意不错。”
“……”
骊夫人将一大捧的玫瑰塞进肖淳怀里,转头朝花园外走去。她踉跄的身影逐渐变得从容,腿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浑身的血迹慢慢消失,直到她离开花园,走上台阶时,她已经重新变得美丽明艳,皮肤白皙,乌发黑眸,娇俏可人了。
*
肖淳转了转手里的玫瑰,于顾去花园的杂物房里翻出一只花瓶,他们将带血的玫瑰放进花瓶里,接上水,又将花瓶上的血迹仔细清理干净,然后去找了赵泽凯。
“梯子,借用一下。”肖淳道。
赵泽凯从梯子上下来,将手里修剪的多余枝丫丢进桶里:“要做什么?”
于顾将花瓶放进桶里,花瓶和水桶之间的缝隙则垫上了厚厚的杂草,以防花瓶在里头撞来撞去。然后他一手挽着水桶,将梯子扛起来,径直走到了房子侧面连着雨水管道的墙下。
他抬头看了看,预估了一下从这里到三楼主卧露台的距离,苏明昕、小周和邢婓也过来了,都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
邢婓看了眼桶里的花瓶,心里咯噔一下:“那家伙……不会是想让你们把玫瑰放在露台上吧?”
肖淳点头:“看来你也是个会精致生活的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