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吗?”肖淳仍然是笑眯眯的,平易近人,“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于顾垂眸看着地板,来之前他刚跟堂哥通完电话,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应该是家里很多亲戚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嚷嚷,听不清说什么。
堂哥扯着嗓子,喊:“我说!大伯进医院了!大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跟他吵什么啊!”
于顾不想提自己的私事,爸妈也没跟亲戚们提过自己性向的事,他敷衍道:“情况如何?”
“没事了。”堂哥道,“一睁眼就叹气,又嚷着要跟大伯母调一个病房去……我说你也是,老两口辛辛苦苦半辈子,日子刚好过了没几年,你何必给他们添堵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于顾连续加班几天,当天正是休假的日子,他看了眼时间只想补觉,直接道:“知道了,等他消气了我再给他打过去。就这样,挂了。”
“哎你——”
结果刚睡下没多久,他人就在这里了。
这实在是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尤其,他还认出了这地方是哪里。这就更荒谬了。
“……你看过一部惊悚电影吗?西班牙的,叫饥饿站台。”
肖淳愣了一下:“什么?”
“这里……好像就是那部电影。”
“电影?这里?”肖淳没能明白,“我们在拍摄现场?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于顾紧皱着眉,摇头,“但这里的设计跟我看过的那部电影一模一样。”
肖淳又上下打量他一番,神色凝重:“你跟我说说那部电影吧。”
于顾和肖淳的初相识非常普通,他少言寡语,又不喜欢自来熟,习惯先默默观察,而肖淳跟他则完全相反。
大少爷很主动的寻找线索,联系上下层搞好关系——那时候他们不知道这里有鬼魂和npc,还当所有人都是跟自己一样的活人。
直到楼下的女人被狱友强迫,肖淳看不过去要下去帮忙,让于顾拆了被单和被褥拧成绳子,自己拉着绳子冒着生命危险荡了下去——人是救下来了,却也出现了极其恐怖超出预料的结果。
那二人竟是装的,他们演了场戏,把毫无防备细皮嫩肉的大少爷骗了下去,当作了猎物。
于顾看见肖淳背后的寒光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趴在洞口睁大了眼睛,一句小心还没能出口,尖锐的玻璃碎片已迅速割破了肖淳的喉咙。
鲜血喷溅,溅到了墙壁上,溅到了那女人的脸上。
肖淳下意识捂住喉咙,脚下一软倒进了身后男人怀里,女人疯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张嘴去接新鲜的血液,仿佛那是上好的美酒。她神情疯魔,表情狰狞,伸手抓过肖淳的手就放进了嘴里,她迫不及待,硬生生咬下了肖淳两根手指。
于顾的喊声梗在了喉咙里,认知被颠覆三观被践踏,他抖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肖淳脸色扭曲,嘴里堵满血液,惨叫无声,只张着嘴,仰起头,看向了于顾。
两人四目相对,肖淳身后的男人揪着他的头发,将其摔在了地上,于顾模糊印象里那总是贴在校宣传栏里的好看模样,转瞬间就被鲜血替代,修长的身影在地上匍匐扭曲,指尖抠在水泥地面,手背上暴起青筋,又被男人和女人齐齐压住。
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却恍若一生那么长。
那是肖淳在饥饿站台的第一次死亡——只堪堪活了半天。
第25章 饥饿站台24.
于顾的心情很糟糕。
他像是突然犯了病,神经质地守在肖淳身边,反复打量肖淳,不时抬手摸摸肖淳的额头、手臂、手背上的划伤。
肖淳额头的肿包早就好了,只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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