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何家浩想,琢磨这些做什么?早知道哥要这么高调,他们就该在街口买个喇叭。
等他坐稳,何家树启动摩托,接道:“不急,我们再去个地方。”
“还去哪儿?”何家浩想不到答案。
直到抵达村委会门口,何家浩也没想明白哥要做什么,但还是老实跟在后面。
何家树骤停脚步,何家浩闷头撞人。
何家树忍俊不禁,顺势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叮嘱道:“待会你少说话,看着我怎么做就行,知道了吗?”
神秘兮兮的,何家浩满腹疑云,还是先按下好奇心,郑重点头:“嗯,我尽量!”
何家树拿他没辙,许是瞧着还没进村委会的门,何家浩碎碎念着:“你说村长还能认出你吗?我要不要提醒他呀?”
“怎么说,打个赌?”何家树抛出邀请。
“赌就赌,我赌他认不出,老街大部分的人都没认出来呢。赌什么?”
“输的人刷一个月碗。那我就赌他认得出。”
“可是……”何家浩眉头一皱,杵在原地愣了几秒,察觉不对,“可是碗本来就都是我刷的啊,这样我赢了又有什么好处?哥……”
何家树早已迈进村委会大门,叫道:“村长?村长!”
收音机放着咿咿呀呀的粤剧,村长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使,兄弟俩在大门外就听见了。
粤语的唱段不难辨别,他们对粤剧毫无了解,竟也听出来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一折正是《草亭结拜》。
幸得会面,同行路上。以后有祝兄相偕结伴行最欢畅。
山伯兄一副热肠令人景仰,虽则千里亦不怕路长。
两人都觉得这唱词写得极好,嘴角纷纷闪过一丝低笑。
村长正打着蒲扇看报纸,听到陌生的呼唤头也不抬,发起牢骚:“谁找我?不知道周末休息啊。别找我,我不在。”
何家树径直走到他身后,双臂撑在椅背上,探头发出问候:“村长,您老还这么精神呢?”
何家浩也在旁边礼貌叫人:“村长好!”
村长缓缓摘下老花镜,难以置信地看着兄弟俩。
何家树继续找话:“好久不见,想我没有啊?”
“你,你你你……”村长“你”了半天,结合何家浩炫耀的神情,自信给出答案,“你是何家那个家树!”
何家树立马竖起大拇指,扭头说给何家浩听:“我就说咱们村长眼神好、记性好。”
“行,我输了。”
何家浩表面坦率认输,心里则在嘀咕:这真是个无聊的赌约!不行,今天晚上那么多人来家里聚餐,洗碗绝对是个大工程,得耍个赖……
何家树浑然不觉,以为他在发呆,扯着他坐到村长旁边的长凳上。
何家浩谨记何家树在门口的叮嘱,缄默着观察对方的举动。
何家树拿起茶杯,他也拿起茶杯。
何家树掀盖,他也掀盖。
何家树喝两口茶水,他也喝两口茶水。
何家树放下茶杯,他也放下茶杯。
何家树盘起右腿,他也盘起右腿……
村长正跟何家树寒暄着:“家树啊,一晃都长这么大了,一表人才啊。离开西樵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何家树如实作答:“去潮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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