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梗着脖子与他对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自觉地挪动脚步,站到了墙边。
陈龙安随后赶到,下意识拦了何家树一下,小声问他:“不是让你在楼上待着吗?怎么出来了?”
何家树生这么大的气,不只是因为何家浩险些受伤,还因为这些年轻人缺乏对龙舟最基本的尊重。
陈龙安都知道,赶紧帮忙打掩护,还想当和事佬,给众人介绍:“这是武馆的特聘教练,可不像我一样好说话哦。你们也闹得太大了……”
“划龙舟讲究的是合作,不懂得齐心协力,你们怎么到达终点?现在就内讧。我看也不用上船了,反正都是要翻的。”
陈阿福在这种时候倒是不敢出头了,闷不吭声地躲在后面。
见无人开口,何家浩主动道歉:“对不起。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该动手。”
说着,何家浩把倒在自己脚边的龙舟鼓扶了起来,乖乖地站了回去。
何家树并未给他目光,深知挑起祸端的人不是他,所以一直盯着陈阿福不放,用目光向陈阿福施压。
短暂的沉默过后,何家树不管他们有没有在心里反省,还是给出了惩罚:“所有人,一百个蛙跳,现在开始,做不完不许回家。”
“一百个?!”陈阿福大叫。
“你有问题?”
何家树上前一步,陈阿福立刻缩了回去:“没有。”
“那开始吧,快点!”
众人神色各异。何家浩他们几个都不吭声。陈若楠眼神凶狠地盯着陈俊立和陈阿福。
其他人或许觉得无辜被牵连,长吁短叹。
陈俊立在偷偷打量何家树,敏锐地察觉到他和何家浩之间的气场不对,又总觉得他很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那天的集训在严肃的氛围中结束。
陈龙安不免觉得何家树过于苛刻了,殊不知何家树心中自有定夺。
“他们明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严肃点没什么不好,不然还真变成小学生春游了。你就负责唱白脸,我唱红脸。再不抓紧时间,今年的龙舟比赛我们西樵村就可以直接退赛了,没一个能行的。”
陈龙安静静地听着。何家树都说完了,他还目不转睛,也不说话。
何家树拍他一下:“想什么呢?”
陈龙安扑哧一笑,走心地问道:“阿树,你还是很喜欢划龙舟的,对吧?这些年手痒不?”
何家树闻言神情错愕,低头露出抹自嘲的笑:“手痒,揍你一顿行吗?”
“揍我干什么呀?不行的话咱俩上呗。好兄弟,西樵的荣光让我们来重铸吧!”
“黐线。”何家树轻笑着慰问他,“给年轻人留点机会吧。”
“Yes,sir,那咱们就当好这个教练。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春风化雨。”
“对对对……”
另一头,何家浩回到家中吃晚饭。
何宏光也在,可谓是翘首以盼,他集训归来,何宏光在饭桌上就问个不停。
何家浩隐去那些不愉快的纷争,只挑好的讲。
何宏光年轻时也村里是响当当的划手,直到大哥生病后才放弃了划龙舟。
他真诚地给了何家浩一些建议,对儿子的龙舟生涯怀着无限的憧憬。
“你今年是头一年参加比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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