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闹边笑,像做完坐位体前屈后的筋骨,每一寸都是舒畅的。
邱秋看在眼中,很是欣慰,想起在学校总是沉闷又沉重的何家浩,感叹道:“小时候,他们俩也一定这么开心,对吧?”
陈若楠停下吃零食的动作,想起往事,点头赞同:“嗯。小时候我们家和何家住得近。那时候我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总在后院的巷子里坐着发呆。那条巷子正对着何家祠堂,我总能看到家树哥带着何家浩跑来跑去。祠堂是多严肃的场合呀,严肃得让人觉得喘不过气,可他们欢声笑语,我可羡慕了……”
邱秋远远地望着何家树,低声接道:“是啊,以前的何家树和现在的何家树也是不一样的。”
陈若楠好奇道:“你们以前……”
“同学。我们是初中的同桌,他初中还没读完就离开西樵了。”
“哦?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陈若楠眼神促狭:“少年情,最难忘啊……”
邱秋立马双颊涨红,赶紧否认:“陈若楠,你开始打趣老师了是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陈若楠哈哈大笑,握上邱秋的手,像姊妹似的:“今天,你不是老师,我也不是学生。我们嘛,是好朋友!是郊游的小伙伴!”
邱秋回握住她的手,低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女生聊得口干舌燥,从学校的事聊到家里的事,作为背景板的声音却始终没停,持续最久的便是何家浩的喘息声,听着就累。
练完了绕柱跑,又是蛙跳,蛙跳结束后,还有负重。
陈若楠看得眉头直皱,问了几次:“还没练完啊?还得练啊?还有项目?!”
眼看着何家浩累得靠在墙边说不出话,陈若楠赶紧起身,带着两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迎了过去。
她先抽出一张纸巾,但手刚伸出去,何家浩就赶紧接了过来,猛擦脸上的汗,旋即自然地接过一瓶水,拧瓶盖的动作都有些颤抖。
“谢谢、谢谢。”何家浩礼貌道谢。
“我说,你也别太拼了,一口气是吃不成个大胖子的。”陈若楠边说边瞟何家树,像是意有所指。
何家树道:“不拼哪行?他这底子,再不多加练习,船还没开划就翻了。阿龙说你们家那个肥仔去年不就翻船了?”
肥仔正是陈阿福。
陈若楠虽然讨厌陈阿福,但眼下还是更怨何家树,于是愤愤不平地看着地面,一时间没接上话。
何家树摊手逗她:“没我的水?”
这立即叫她找到了报复的方式。
陈若楠把攥着的另一瓶水藏到身后,笑得有些狡黠:“没有了。我的钱不够,只能买一瓶。”
何家树都瞧见了,指着她的手发问:“是没钱买,还是不想给我?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这是给邱老师的,你又没锻炼,要什么水喝?何家浩,你不够喝的话,我再给你买啊,别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跑,过去把那瓶水塞给邱秋。
何家树气极反笑,看看跑远的陈若楠,又看看一脸迟钝的何家浩,语塞许久。
何家浩兀自喝着那瓶水,呆呆地抬头:“哥,坐啊,别客气。”
何家树负气点头,靠着他坐下。
何家浩推他:“热,都是汗,凑这么近干吗?哦,我忘了,你没有水喝,那喝我的吧,毕竟你刚刚也说了那么多话。”
把他的阴阳怪气和剩下的半瓶水照收下来,何家树低声问他:“小孩儿,谈恋爱了?”
幸亏把那口水咽下去了,否则可能会直接喷出来。
何家浩瞪大眼睛,立刻否认:“没有!我和她不是……”
“这么急着否认干吗?”弟弟阴阳怪气过了,轮到哥哥,“我又不会告诉你爸妈。何况再有一年你就过了早恋的年纪,有喜欢的女孩儿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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