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何家树顺势揽上他的肩膀,带他往摩托车的方向去:“走吧,老地方。”
西樵村边缘的沿河公路人烟稀少,唯一的建筑就是不远处的收费篮球场。
傍晚时分的风很是惬意,除了武馆,平时他经常在这里长跑。
摩托车停在路边,何家浩摩拳擦掌,备战似的,问道:“哥,今天要跑几公里?”
何家树并未立刻接话,而是从车上拿出个大保温杯,递给他,邀他到坝坡上坐着。
“这是什么?”何家浩带着疑惑打开保温杯,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凉气,等到看清里面的食物,他又惊讶又喜悦,“绿豆沙,给我的?”
“不想喝啊?那算了。”
何家树作势要收回杯子,何家浩像护食似的紧紧攥住。
“想喝、想喝!”仿佛一杯绿豆沙是什么天赐的宝贝似的,他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爱吃什么,你都记得。”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你都长这么高了,还爱吃小孩儿的零食。”
何家浩一口接着一口地喝,心满意足,还不忘揶揄哥:“是你亲手做的吗?味道不错哦。”
何家树立即发出声冷哼,挪开视线:“不是,顺手买的。”
“哦?在哪里买的?明天我还要喝。”何家浩步步紧逼。
“收摊了,不卖了。怎么这么多话?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何家浩了然地笑了,敷衍地点了两下头,装作信了的样子。
一大杯绿豆沙很快就被喝光了。
何家树见状做出判断:“你本来就还是小孩儿。”
“我不小了!”何家浩下意识反驳,“我马上就成年了。”
何家树不置可否,把手伸过去,何家浩则默契地把空杯子交给他。
双手短暂相触的瞬间,何家树注意到他指节上的细小伤痕,笑颜立刻凝滞了。
“还在做花灯?”
何家浩一愣,摩挲着手指上新鲜的伤口,低声作答:“嗯。”
“你爸让你做吗?”
何家浩摇摇头:“只能偷偷做。”
知道他没有因父亲的管制而丧失自我,何家树生起一丝欣慰:“挺好。”
何家浩突然发问:“那你呢?哥,你离开西樵之后,还划龙舟吗?”
何家树淡淡一笑,习惯性隐藏好情绪,扭头看向何家浩,迂回作答:“我?我不是正在教你划吗?”
何家浩不语,仿佛心事重重,咽下了很多话,选择一个轻松的话题:“哥,那你想去看看我现在做的花灯吗?”
说起花灯,他兴致高涨,讲得头头是道。
两人沿着河边散步,何家树耐心聆听着。
“我现在做灯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没有那么多资料,我只能自己摸索;现在,网上有很多花灯师傅上传视频,我跟着学了好多样式,什么荷花、螃蟹、老虎,我都会。对了,还有龙,哥,你以前不是说想要盏龙灯吗?我做出来了,你要不要看?”
何家树故意嘴里“嗯嗯啊啊”,含糊答道:“那什么,下次再说吧。”
何家浩急忙拽住哥的手:“不是,‘下次’是什么时候啊?我跟你说,我那盏龙灯特别大。”
他张开手臂比画了下,“这么——大,你一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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