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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遵医嘱的病人。

他想躺下休息片刻,后腰的膏药火辣辣的,太阳又晒,一路走回来确实也觉得脊柱有些累。

可当他推开门,率先看到的便是挂在窗前的那盏兔子灯,就什么都忘了,一步步走近,立在窗边迫切地想要吸一支烟。

烟留给黄阿公了,无从排解。何家树脸色越发冷,兀自出神。

陈龙安委实误会他了。那些话怎么会白说?

他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谓烙印在脑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分别八年,何家树没有想到他们的经历还能够寻到衔接的契机。

中考,那是两年前。不肯说去哪里、干什么,无妨,他早已知晓答案。

早年父母还恩爱时,曾经计划过一家三口搬到潮州市区生活,于是父亲购置了朱门街136号的房产,登记了母亲的名字。

这便是他想还给何家浩的财产之一,其他则是母亲离婚时从何家分到的。

后来阴差阳错,计划没有实行,但每当他前往潮州参加竞赛,都有父母陪伴在侧,都是住在朱门街136号,所以这栋房子对他来说的意义不同。

父亲病重,与母亲迅速离婚,旋即去世,举办葬礼。

二叔驱赶他们母子,母亲带他去到潮州。

当时他还没读完中学,转校自然要进最好的中学,住处离学校越近越好,倒是因此阴差阳错地回到了朱门街,安逸生活过几年。

他不想擅自断言母亲是对父亲彻底没了感情,还是因为愧对父亲。

他拿到潮大的录取通知书的当天,母亲便借口为他方便,早早就打扫出了潮大附近的一套房子。

他理解,也尊重,很快搬了过去。

那几年房市低迷,母亲在经商方面继承了外公的精明,按下出售的心思,改为出租。

朱门街和潮大一南一北,就像过去的童年和前进的他,距离越来越远。

两年前的夏天,他在客厅正吹着空调,母亲在厨房和新来的阿姨讨论午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看到备注是“朱门街租客”,心潮微动,主动帮忙接听。

不过是小事。

租客发现他们遗落的东西,询问如何处置。

他那时已是成年人,根本不必询问母亲就能妥善作答,记得杂物间还有很多空余地方,于是让对方把东西暂放在里面。

事情解决,对方却并没立即挂断,而是又问:“你们家谁叫何家树吗?”

他有些惊讶,答道:“我就是。”

“之前有个小男孩儿过来找过你,我不知道就是你,跟他讲不认识,他还不死心,在门外等了半天,天黑了才回去。跟你说一声。”

他当时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了,僵硬地追问:“阿姨,他长什么样?”

“白白净净的,很瘦,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顶多刚上高中。一看那孩子就倔,告诉他了他还不肯走……”

他更加确定那就是何家浩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任对方把电话挂断。

至今何家树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胸口闷闷的,像被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凝滞了,完全不知如何回应。

一阵风拂过,窗户前挂着的兔子灯轻轻摇晃,与他少时去探望弟弟那晚一模一样。

兔子灯随风起舞,带来那些烂漫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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