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冷静如同大海般深蓝色,莫名带着一丝镇定人心的味道。
雪莱敏锐地发现了亚当斯的反常,他身体在不自觉地发出抖动和战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盛满了还未退散的惊恐和害怕以及那股因为害怕明晃晃生出的恨意。
“你在发抖。”
亚当斯攥紧的拳头没有松开,咬唇看着眼前的雌虫,干涩的喉咙缓缓滚动着尝出了一些近乎苦涩的味道,眼圈发红,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他死死地瞪着雪莱,一言不发。
雪莱沉默地看了他几秒,抬手摸了摸他湿辘辘的脸颊,神情平静堪称温柔,语气平缓:“做噩梦了?”
“梦都是假的,别害怕。”
雪莱轻轻揉着他的耳朵,安慰般将他抱入怀中,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然后便发现亚当斯抖得更厉害了,脖颈上落下冰冷的眼泪,短暂地抵抗之后,亚当斯主动拱入雪莱怀中,用力地抱住他。
亚当斯的声音连带着哽咽的哭声缓缓传来,“你敢背叛我,我绝对会咬断你的脖子!”
哭得不行,害怕得不行,却还不忘记耍狠。
雪莱下敛的睫毛一动不动,很轻地抚摸着他的背,低声道:“我不会。”
他的心思从不在雄虫身上,如果不是被强迫着结婚,他甚至没想过被标记,也没想过生下虫崽。
亚当斯得到了保证还不够,抓紧他的睡衣,得寸进尺地提要求:“不准和科尔尼那只贱虫说话。”
明知雪莱已经婚配,还恬不知耻地贴上来,不是贱是什么?
虽然虫族的忠诚被看得很淡。
雪莱却无法保证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只是澄清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和雄虫说话,这是不是太幼稚了些?再说,雄虫的怀疑太莫名其妙了。
亚当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满地对着雪莱的肩膀咬了一口。
雪莱眉都没抬一下,只是揽着他没动,亚当斯累及了,在雪莱怀中睡着,第二天醒来半边脸印着纽扣的形状,后半夜嗅着雪莱身上的味道,再没梦见那令人心悸到撕心裂肺的场景。
他们的关系也因为昨夜的那场梦拉近了不少,亚当斯察觉到雪莱醒来,准备起床,主动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雪莱一向不会赖床,不像亚当斯起床气很重。
“别走。”亚当斯趴在他耳边,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再睡一会儿。”
雪莱侧目瞧着抱着他手臂的雄虫,犹豫了一瞬,还是扒拉开他的手臂,让他继续睡是睡不着的,浪费时间的事情他不喜欢做。
亚当斯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猛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表情在质问,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雌虫?
“艾迪该醒了。”雪莱解释道。
亚当斯不吃他这套,“艾迪身边有照顾的虫。”
雪莱见雄虫实在黏人,作罢,重新躺上床,“你睡吧。”
亚当斯磨牙,有些恨恨,却没有睡意了,拉着雪莱进了浴室,将虫标记了个遍。
最后两虫都起晚了。
假期过半,亚当斯接到了上司雷亚斯的视讯,限他明天中午前赶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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