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口中腥甜之苦,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剑,眼神闪烁着,他的脊骨在隐隐作痛,拉扯着他的神经,刚刚使用灵力过甚,漏洞百出的身体便有些难受了。
......
“爹爹,我们这是在哪?阿父呢?”蓝枣睡眼蒙眬地醒来,躺在一间客栈内,低矮的床榻,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
蓝钰正坐在不远处,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发髻微乱的少女,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枣枣,我们可能暂时要与你阿父分离了。”
枣枣懵懂的神情瞬间消失了,脑子转了几个弯,表情便有些严肃了:“爹爹,你们吵架然后准备分开了吗?”
蓝钰望着女儿那双酷似林砚卿的眸子,说不出多余的谎言,低声道:“是啊,分开了。”
“还会重修于好吗?”蓝枣出奇地平静。
蓝钰沉默半晌,门外传来上下的脚步声,隔壁的酒楼传来酒香,林砚卿应该会很喜欢吧,他扯了扯唇角:“不会了。”
“......”蓝枣怔愣一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爹爹我们现在去哪?”
对于他的乖巧,蓝钰是没有预料的,他还以为女儿会大闹一场,吵着要回去找阿父,他都想好打晕她的姿势了。
“去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蓝钰黑眸沉沉,带着一种平静悲伤的神色,望着那双眼睛出神,他在想现在林砚卿是不是已经被接回凌霄宫了?
蓝枣攥紧爹爹的手,白净的脸上只有那双眼像林砚卿,其他的都和蓝钰很像,“爹爹你好像很伤心,舍不得离开阿父是吗?”
“不伤心,一点也不。”蓝钰冷静地说道。
蓝枣耸耸肩,不再拆穿这个快要碎掉的男人,“安全的地方,爹爹我们现在很危险吗?”
“爹爹你是不是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如今已经是大人了,不必将我继续当作小孩。”
十多岁的年纪,若是在现代才刚刚初中,正是叛逆的年纪。
蓝钰没说那么多苦大仇深的事儿,只是告诉他,他有个仇敌,很强,也许会性命不保。
蓝枣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所以您带着女儿逃命,但是保证阿父安全对吧。”
蓝钰轻咳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无奈之举,否则爹爹也不会让枣枣危险的。”
蓝枣一副“没事的,我信了,我一点也不介意”的表情。
蓝枣自己穿好衣裳,竖起利落的马尾,手中拿着那柄金色鹿角弓,第一次御剑飞行也丝毫不见惧怕,被爹爹护在怀中,低声问:“爹爹我的弓也能像你的剑一样,这么飞吗?”
他依旧没意识到爹爹和阿父之间的感情出现了怎样的裂缝。
“等你筑基后。”蓝钰不让她乱动,手中一动剑越发快速地向前窜去,魏政也御剑跟上。
两人降落在无界之地,此处无国界,无六界之分,无秩序,人鱼龙混杂,蓝钰来过几次,但蓝枣第一次来,眼底闪烁着新奇的光,朝着旁边的魏政喊道:“魏叔你和爹爹怎么认识的?”
魏政是个混子个姓,嘴上闲不住,说起话来又变成了那个骗钱的骗子,“在你爹从前的宗门,那时候你爹爹在我手中买药......”
蓝钰轻咳一声,止住他的话,不想将这些丢脸的事儿让女儿知道。
魏政混不吝地说道:“那时你阿父还是你爹爹的师娘呢,他强抢人家的妻子。”
“啊?!”蓝枣露出震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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