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以林砚卿的感受为先的,生怕哪里怠慢了,小心翼翼的讨好。
但现在林砚卿亲口承认自己的放浪之后,蓝钰心中那股敬意也被撕得粉碎了,他的道德底线难得被心中的私欲暴虐压过,生出了一种恐怖的占有欲,甚至想要将林砚卿绑在自己身上,打断了腿,半刻不离,不让他再找别的男人。
想到这具身体被很多人碰过,他就想剜掉他们的眼睛,砍掉他们的手指......
但事实是,蓝钰并没有资格和立场做这个事情。
林砚卿感觉有一瞬间蓝钰的身上的气息变得极为恐怖,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强势,但又很快变得平静。
蓝钰是一只乖小狗,他不会真的对师娘生气。
那瞬间产生的恐怖想法,并未在他心中停留太久。
“师娘。”蓝钰身形高大,从秘境出来之后,还拔高了两寸,他手臂挡住林砚卿的去路,从正面抱住他:“别赶我走。”
“你也不脏,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很漂亮,很干净,我很喜欢。”
林砚卿被抱住,身体僵硬,他以为蓝钰会嫌弃他,以为他会轻视他,以为他是人尽可夫的男娼便处处轻慢于他。
甚至林砚卿指尖都运转了灵气,若是蓝钰敢强迫自己,他必定不顾两人之间的情谊将他打出去。
却不想......蓝钰是这种反应。
林砚卿是男修,自然知道男人某些时候的卑劣想法,也知道自己这般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大肆贬低自己之后,便能减轻蓝钰心中的负担,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退回到最初,或者更加陌生也行。
他还是没有吓跑蓝钰。
林砚卿心颤了颤,克制住那股想要流泪的冲动,语气有些古怪,嘲讽道:“看不出来,师侄年纪不小,但口味这般重,什么都不挑......喜欢操瞎了眼的烂货......”
蓝钰蹙眉,他说不出这种话,所以当听见这话从林砚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极为刺耳,他见师娘还要说这些难听且贬低自己的话,掐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林砚卿下颌微微扬起,承受蓝钰的吻,睫毛很轻眨了眨,蓝钰的气息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熟悉,只是一个吻,便让他的身体有些酥软,更别说,林砚卿突然也不想推开他了。
最后一次,也可以吧,反正也有这么多次了。
蓝钰感觉到师娘的顺从,手指轻轻在他下颌的软肉撩了一下,吻了吻他的唇,盯着那张依旧冷淡的脸,只是唇角有些湿润了,他低声道:“师娘,这些话是谁说的,我去杀了他。”
他不相信这种话是师娘天生便会说的。
一定是别人这样说过他。
林砚卿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故作的冷淡也消散,他突然很轻地勾了勾唇,眉眼间又变得温柔起来:“人太多了,你杀得过来吗?世人皆知我是炉鼎,我......”
蓝钰便又低下头,不准他说下去。这次吻得更深了些,舌尖扫过他的齿列,勾了勾师娘的舌尖,语调有些发沉:“师娘,若你再说这些让人难受的话,我便会吻你,无论是不是在沧月峰,有没有外人。”
林砚卿唇角紧抿,温柔的师娘又变得硬邦邦了:“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
“......”蓝钰眉眼间又出现一丝郁色,倍感郁闷:“我只是师娘的师侄,只是您的弟子。”
这就是枷锁般。
修真界大宗门的观念大多迂腐,就算墨风和林岩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晓,那也是会被执法堂惩罚和唾弃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并非只是笑谈。
“弟子也有替您抱不平的立场吧。”蓝钰弯腰低头,脸埋进林砚卿肩膀,嗅着他青丝间的清香,在他耳畔,像是撒娇似的说:“师娘,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您在我心中永远、永远都只是我敬重的师娘,温柔端庄,风光霁月,无人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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