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差地张开嘴巴。
舌尖卷过小小一点,海风的咸湿气充斥口腔。
可能陆放这次做的是海盐咸奶油味道的蛋糕吧,叶知丛才只尝到了一点,唇瓣便全被人涂抹了上去,问他吃得了这个味道吗。
“还、还好……”
湿漉漉的长睫和眼底泛着水光的眸子一起颤,被揉得一片糜红的唇晶莹饱满,漂亮得不可方物。
没有人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多欺负人一点点,把盛着在眼眶里的泪水欺负出来,破碎出天际边星星点点的/银光。
陆放欺负他,说那再多吃一点。
他亲手将沾染在手指上的咸奶油喂进去,像是吸管一样被齿尖咬着叼着。
叶知丛整个人都被要味道浸染透了,清冽的草香挟裹着清晨海风的气息,像颗没骨头的海草瘫坐在岸边。
仿佛只要海风以来,就要随波摇曳。
陆放把人抱起来,揉摁着人后颈,低声哄人去睡觉。
他的要求他已经全部满足了他。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满足谁。
他好喜欢这样的叶知丛,被完完全全包裹在他的味道里,浸透出饱满之色。
他的整颗心脏仿佛都被疏解开来,泡发出不带一丝褶皱的模样,鲜红又有力地跳动着。
他做完了蛋糕,托着看完美的成品。
然后小蛋糕说,他想要流心的那种。
“……”
漂亮的海盐咸奶油蛋糕不能只是表面完美。
戳开软糯Q弹的表层,如果还有流心芝士溢出,那便更美味了。
叶知丛也不管身上是否还有奶油,也顾不得陆放还有没有洁癖。
他不要去漱口也不要去洗澡,往人怀里一栽,说:哥哥,喜欢。
“喜欢什么?”
……
好了。现在是芝士流心海盐咸奶油小蛋糕了。
叶知丛团在人身上,说他喜欢要他社进来。
……
然后在翌日的中午,陆放已经准备好一切行李,在即将要喊还在赖床的人起床时,接听到了一通国内的电话。
原本已经结束观察期可以准备出院的陆老爷子突然病重,凌晨住进了ICU进行抢救。
叶知丛埋在被窝里,睡眼惺忪地看着陆放一通通电话往国内打,又处理了好多条信息,在折回时带着满眼的歉意看着他。
“我不能去陪你看小羊了。”
陆放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他在想昨天叶知丛突然那么粘人,像是小天才才会拥有的什么神奇的第六感一样,提前预知了今天的变故,下意识透出的直觉使得他只有通过亲热来缓解那份不知缘由的不安。
叶知丛还有些没睡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半个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茫然地问他:“你是要回国了吗?”
陆放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一口浊气闷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答应了叶知丛今天陪他去看新生的小羊,还早已安排好了三日后的采风计划。复活节的假期他要带他去斐济,去看果冻海,去圣托里尼看白色的小房子,去潜水看五彩的珊瑚,去童话小镇坐热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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