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深呼吸,憋闷了太久,最终什么重话也没说出来,语气中带着点儿无可奈何,还有些后怕意味的叹。
“一点也不乖。”
“。”
叶知丛人傻了。
他怎么在这儿?
-
十几个小时前。
陆放没收到叶知丛的回复,还以为小朋友不想早睡,他不在家,便也没人能管的了他。
他开完会连夜赶回来,唇角噙着笑去画室抓人,可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叶知丛并不在那里。
小朋友不乖不听话,表面笑嘻嘻点头背地里默默地犟。陆放揉捻着口袋里可乐味的糖,又推开卧室的门。
可叶知丛也不在。
糖果的包装纸被揉搓地哗啦作响,陆放找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叶知丛的身影。
这个时间点,人能去哪?
随后陆放拨打叶知丛的电话,机械女音冷冰冰地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包装纸搓不出来响声了。
陆放路过书桌,摊开的本子上是已经干涸了的字迹。笔尖压在中缝上,连笔盖都忘记盖。
他在桌前站定,看着那空白纸张上工工整整写着两个大字:
离婚。
陆放沉默很久,差点把那两个字盯出花儿来。
那两个字前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点,像是笔尖在那里停留过氤氲出来的笔墨。
而在离婚上面,被几道横线快速划掉的,还有一个忍字。
答案显而易见,是谁呼之欲出。
因为忍不了,所以要离婚。
陆放很久没有回神,力气大到快要把手机掐爆。
牙根用力紧咬在一起,人在无语至极时真得会被气笑。
陆放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闷在胸腔里。
?
哇噻。
第23章 记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陆放没有回答叶知丛的问题。当然,他也并不太想告诉他,到底用了些什么手段,来追踪叶知丛的行程轨迹。
他开始以为叶知丛跑了,后来又以为叶知丛丢了。一颗心被揉得乱七八糟。
陆放从叶知丛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确认是真的没电关机后,又翻开人衣服领子,检查人里面穿了些什么。
零下十几度的天,短款羽绒服里只套了一件薄毛衣,马海毛又不是貂,搭配的T恤也不会自发热。
手背冻得冰凉,凸起的骨节都被冷风吹起了红,只有掌心还稍微有些温度,被烤红薯烫得。
叶知丛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陆放的手也有些冰,和以往温热的触感不一样。
他问他,正装之外只披着一件呢大衣,不冷吗?
“今晚有雪的。”
眼眸清澈,煞有介事,好似真的是在关心。
陆放眉心蹙起,片刻后松开,“知道下雪还往外跑。”
“。”
叶知丛把脑袋又缩起来了一些,陆放斜他一眼。
他有些心虚地低头,心道陆放不会觉得他没救了吧。
别人家小孩都知道下雨要回家的。
不过陆放没凶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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