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用了不少时间,他手指绕着短裤的边,几次三番回头,眼巴巴地瞧人。
可陆放却好似完全没看到那双欲言又止的眼。
叶知丛咬着唇角,腿侧痛,肩膀也痛,可偏偏有人不轻不重地揉摁,像是要将淤血揉散开。
痛得他眼底泛泪。
就在陆放盖上喷雾的盖子,转身欲走时。
叶知丛终于忍不住了,光脚从床上跳下来,满眼都是雾气,神色也急切。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陆放垂眼看了人一会儿,手背在人脑袋顶上敲了敲,“没忘,我去洗手。”
叶知丛原地站定,片刻后又伸着脑袋追随着他的身影。
那双眼黑白分明,氤氲出透明的泪,含在眼底,欲掉不掉地往人心窝里勾。
陆放抬手,指骨在人鼻尖上蹭了蹭,问他:“这些不洗掉,你也不怕难受?”
浓郁的中药味扑入叶知丛鼻腔。
陆放这才低笑一声,“急什么。”
中药味不好闻,叶知丛揉了揉鼻尖,“哦。”
随后他乖乖坐在床边等,双手撑在身侧,垂下两条腿搭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陆放折回时看到这般景象,有句荤话莫名冒了出来。
可那话太糙,在喉头唇边来回滚了一圈,最终还是被人咽了回去。
小朋友年纪小,又是清晨,正是容易焕发生机的时候。
他没想拿那些打趣人的,不然早在人醒来前,就不仅仅只是涂药了。
陆放没刻意磨人,避开刚涂抹过药膏的地方。叶知丛乖乖让人打开,偶尔还眯起眼睛偷偷地瞧。
在这个时间点,甚至都不太需要什么技巧。
就一顿早饭的功夫。
叶知丛又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抓起裤子噔噔地跑。
偌大别墅中,一个钻进画室,一个走进浴室,而后再无相见。
路上,陆放想。
叶知丛是什么时候起,开始不送他出门了?
-
快乐总是短暂的。
叶知丛想。
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又抓不住、摸不着,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试图回忆,学着模仿。
他将腿上快要消散的血点再次掐出,尝试着重复陆放的教学,可摆弄半天——
呜!又凉又痛。
叶知丛眼泪汪汪地冲进浴室洗澡。
那些药膏涂抹在腿上是凉凉爽爽的不觉得。
怎么碰到之后居然会这么难受,清凉的风吹得他火辣辣的痛。
这下好了。更学不会了。
差点把自己给玩坏掉。
叶知丛湿哒哒地从浴室出来。
袁博给他打电话,他只答了一句话,就听到袁博神经立马竖起,“你怎么了?”
?叶知丛疑惑,“没有怎么啊。”
“谁又欺负你了?”顿了下,袁博怕是太了解,有时候叶知丛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别人是在欺负他,于是换了种问法,“你刚刚在做什么?”
“在洗澡。”
袁博哽住,只是洗澡,怎么听着有股子哭腔。
“洗澡之前呢?”
“在画画。”
“……画画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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