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纠缠起来只会没完没了,她不欲多费口舌,讨论到底男孩还是女孩更好的问题。
也不需要。
事实上,她想要做什么,想要怎么做,没有人能左右她,也没有人能拦住她。
因为自始至终,这东西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是她的能力和技术挣来的东西,是她的地位让她可以在红旗厂拥有这种权利,和其他人一分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甚至她不高兴了,扭头就走。
谁又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林巧枝看到周围村干部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好像憋了满肚子话没处讲的样子。
忽然就想到珍珠了。
难怪珍珠说羡慕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好轻松啊。
原来强大还有这样的益处。
不需要和人笑着推杯换盏,不需要小心琢磨着措辞,更不需要被一遍遍推诿,一遍遍拉扯,甚至像是小时候一样,说的话根本没有人在意,而是……如此丝滑顺畅。
她当然也不是来做慈善的。
也不是来救仅仅五个女孩的。
她自己的钳工班组的建设,更不会因此降低标准,有所妥协。
她神情太坚定了,极具有信念感,仿佛就是女孩才是该天生被偏爱的那一边,仿佛那个女子班组绝不是玩笑,堵住了那些还想再说什么人的嘴,只听她继续道:“我只要女孩,没有结婚,年龄不超过十四岁,学习成绩优异的,手工灵巧的。”
这个时候初高中几乎都没有上课的,她自然不会说什么文凭。
“我会提供两本教材,留在咱们大队的耕读学校,有想法的,想让家里出个工人的,可以送家里女孩去读书!我家现在什么日子,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爷奶都穿上新做的棉花厚实的棉袄……”
还有林爸江妈。
这么多年,他们持续“衣锦还乡”的爱面子行为,现在也是穿得好,身上都没有什么补丁,又年年在村里“不经意”透露当工人多好,有肉吃,还有福利等等,已然是最好的人形移动宣传站。
原本有点不乐意的人,想法一下子就狠狠动摇了。
而且,他们此刻就站在人群前,看到仿佛身上披着光的林巧枝,才知道,其实女孩也可以这么有出息,也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种出路。而且,林巧枝已经把机会都摆在面前了,他们的闺女也可以当工人,难道家里不得好处吗,难道当女儿的还能不管爹妈吗?难道家里兄弟姐妹有困难,她会当做没看见不管不顾吗?
恩……一小部分人,已经在心里暗暗琢磨,要是死丫头真的能有机会去当工人,还是要对她好点。
更多的人,是问心无愧的,他们又不是苛待闺女的人家!
当然了,这部分问心无愧,谁是真的问心无愧,谁是自我蒙蔽的问心无愧,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以后过年我回来,会出两套试卷,考试第一名的,我会带走。当然了,并不是说名额一年只有一个,只要我出的试卷能双科都考到90分以上,有几个我就带走几个。还有我会留一个固定款式的零件,村里可以用木头练习,做的好有加分,精度越高,加分越多。”
林巧枝并不担心名额这事。
她拥有梦境那么神奇的能力,今年能批五个,以后也不可能是问题。
余组长能带那么乌泱泱一帮徒弟,就说明在这个“传帮带”的体系里,所有人都是鼓励师父带徒弟,鼓励把一身本事传播出去。
像是乔固山乔工的师父,据说在北边“门生遍地”,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北边拖拉机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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