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工良往里头看,见到第一排的林巧枝,就表情不好,糟蹋了一样,好像看到了包了芝麻糊馅的饺子似的皱脸。
温东鸣看了,拍拍他的胳膊:“嗐~翁工,放宽点心。”
“小萧,今天咱重点看看你们组小萧,我记得他水平不错。”
路锋也笑着说:“你们组萧隆二十三了吧,听说能把精度稳定到5丝以内了,有时候能达到4丝的水平,不错哦,指不定三十岁以前能迈进2-3丝精度大关,这次青年组头筹,那是稳操胜券。”
这精度越往小了靠,进步就越难,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进步都是以年来打磨,甚至很有可能在某个年龄,停在某个精度,此后就再难有寸进了。
所以缺高级技术工人。
不仅中国缺,二战之后,世界各国都缺,每个努力想发展重工业的国家,都必须尽可能培养出更多技艺精湛的技术工人。
不仅场外在讨论。
场内正要比赛的选手,也在讨论。
“萧哥,你这次肯定胸有成竹,不会甩我们个十分八分吧?”
萧隆看向说话的人,却是有些紧张:“你可别光夸我了,你手艺也不差,球体定位可不是我的强项,要我甩大伙十分八分的,还是把我丢江里去喂鱼更简单。”
“怕什么?球体形状制件那么难,工作面上连参照系都没有,咱们谁又熟练擅长了?你放心大胆比就好了,保管没问题。”
林巧枝也在看手里的黄铜圆球。
黄铜比钢硬度低,好削切,正好做这种快速比赛的材料。
就是不知道这次比赛题目是什么。
她旁边桌是许观平。
他们之前在厂校操作教室,经常一起练习,还相互帮对方做过二次检查,但毕业之后进了两个组,交集倒是少了不少。
“巧枝,听说你这次比赛打算考三级了?”许观平检查完了桌面上的工具,先开口问。
林巧枝点头:“你呢,这次也考三级吗?”
红旗厂强势,每年升三级工的名额都有八到十个,不像是有的小厂只有一两个。
等到要升四级,才开始需要一些别的条件。
许观平苦笑:“我哪里会有那么快。”他有时候在车间,看林巧枝都有些不敢认,当初他们可是一起毕业的,他还劝林巧枝和他一起到乔工组,如今林巧枝都开始主持项目了。
跟做梦一样。
他还记得,当年去铁路局那边的时候,他还能靠手上技术领先两个学弟学妹,优先获得和路工上台展示的机会呢。
林巧枝:“……说不定就进了呢。”
人还是要有梦想!
她为了这次比赛,可是一连好多天,都把晚上的解压学习项目,从梦里到各厂看各种制作工艺长见识,开拓思路,便于应对项目中层出不穷的困难,改成磨练技术了。
这比赛的前三名,包括荣誉啊,奖励啊,加分啊,涉及到厂里福利和晋升,还有营养票!对现在的林巧枝而言,都是非常好的东西,很有诱惑力。
当然,林巧枝的重视,还有她做的这些努力和准备,别人是不知道的。
很快,中间换场的时间就到了,去上厕所的人也都回来了,“砰”的一声锣鼓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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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红袖章的裁判,可能这会儿也是有点热了:“咱们废话不多说,材料都领好放桌上,有工具需要换的赶快换,今天的比赛题目,是用滚圆黄铜球制作黄铜垫块,先请翁工给我们做一下示范。”
他把中间的位置交给了翁工良,笑道:“厂办特地请翁工您来,可得让年轻人们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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