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姓名,照片,
履历。
擅长的运动,睡过的男人和女人, 办过会员卡的俱乐部。
所属党派,政治倾向,在公开场合发表过的讲话内容。
通通被压缩进几页A4纸,由文件夹收纳好,
整整齐齐地摆在加茂宪纪面前。
除了天生就要走上政治道路的个别邪门人才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看到这些东西不会犯困。
即使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窥探八卦而多少感到兴奋,但如果一个人被要求用三天时间背下每个人的信息,
而且会在从凌晨到午夜的任何时间段突然接到电话,抽查其中某个人在最近一次总统大选时说出了哪句惊世骇俗的话,或者喝星巴克的太妃榛果拿铁要加几泵香草糖浆——那么他离发疯也没有多远了。
“我是加茂家的嫡子。” 加茂宪纪在电话中对他暂时的导师——查尔斯·卡特的上门女婿,已经从善如流地改姓卡特的兰登先生——冷静地说明道。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以自己的亲身体会举例:“从来只有别人努力背下我的资料、和我拉近关系, 没有我去在社交中提前做准备的时候。” “哇哦,
小伙子。”兰登以一种有着奇异韵律的蹩脚日语说,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让你背资料是为了‘请’你去和名单上的人社交?抱歉,但这里是美国,我们没有讨好日本乡下来的土著部落酋长大儿子的习俗。——不过也说不好,
毕竟我们过感恩节。” 加茂宪纪:“……啊?” “没什么,我在讲地狱笑话,你可能听不懂。不过别放在心上。”兰登说, “事实上, 以你的身份和人脉,
连和他们出席同一场酒会的资格都没有。” 加茂宪纪很少遇到说话直白到这种程度的人。
也许有,据说五条悟讲话也很直白。但至少他不会故意搞人身攻击……大概吧。
毕竟真正会刻意攻击别人的教师,应该是没办法得到学生在背后轻佻又信赖的吐槽的。
兰登自己就忙得像个陀螺,他没有时间去照顾未成年脆弱的心灵。
“明天我会把你送进他们入住的酒店。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们,和他们中的任意一人搭上话。当然,最好能和这家伙建立联系。” 兰登推送给加茂宪纪一张照片。
他飞快地认出来,那正是资料册里,所有的政客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位。
——虽说是年纪最小,但其实也有四十几岁了。
“他和手下的秘书团队负责起草我国新时期国家军事战略的初稿。你们日本在下一个四年里,究竟是作为我们的好盟友,”兰登不乏讽刺地笑了一声,“还是被推出去挡枪,至少在他们那里能得出大致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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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宪纪对此毫无反应。
“啊,忘了你们当代日本人没有什么爱国之心。”兰登道,“那么我说得简单一点,你亲爱的妈妈的生命安全和生活品质,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这家伙的影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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