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张地捧出来的真情——哪怕其中掺杂大量表演成分——会得到珍惜;至于藏在皮囊之下的那部分感情,没人会有耐心在千篇一律的日常和命悬一线的危机中一点点发掘。
在圣诞节到来之后,他的倾诉欲短暂地达到了负五十。
节日。诅咒的消失。短暂的轻松时刻。和哈泽尔的争吵。
一大片像云团一样凝结在心头的思绪,最终化作一句对家入硝子问出的“你觉得我这个老师当得怎么样”,以及在得到离题万里又尽在不言中的答案后长久的沉默。
今晚。今晚大概是一吧。
再多一点。五。看在毯子的份上。
五条悟说:“梦到东京陷落,大家死的死、伤的伤。倒是没有梦到你。好了,去睡觉吧。”
见哈泽尔不说话,五条悟又道:“话说我今天才刚刚从硝子那里知道她送你生日礼物了。你怎么完全没有和我提过这事啊!”
哈泽尔说:“我忘了……再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你最近不是很闲嘛,想见到你的话随时都可以见面,就无所谓是什么日子了。”
“怎么不重要,很重要啊!”五条悟被哄得有点高兴,但还是绷着脸严肃道,“哪一天?” “一月三日,还早呢。” “不早了。硝子送了什么?”五条悟继续追问。
“胸针。”哈泽尔坦然答道。
“好普通。”五条悟失礼地评价。
“普通的礼物最不容易出错嘛。”哈泽尔说。
“你想要什么礼物?”五条悟问道,“别人生日的时候,我基本是直接送购物卡来着,所以对这个没什么经验。有什么想要得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没有的话就抓心挠肝,连觉也没办法睡好的?”
哈泽尔看着他。
“快想快想。”五条悟催促道。
“嗯……” 哈泽尔冥思苦想。
哈泽尔拼命动脑。
哈泽尔一头栽在五条悟肩膀上,顶着他期盼的目光说:“想不出来,要不你给我口一次算了。”
“……这算什么,”五条悟麻木道,“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即使往后余生中只靠你来补充维持生命所需的水分也完全没问题。”
说着,他当即就要拉开哈泽尔的双腿上工,被她连滚带爬地挣扎着逃脱。裹得很紧的毛毯同时勒住两个人的脖子,险些让他们当场双双毙命。
哈泽尔无力地说:“你可以,我不行,人类做太多是会精神崩溃的,你也不想看到一个只会躺在床上哭泣、除了老公爸爸地乱叫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我吧?” 五条悟:“……”
五条悟:“……” 五条悟眼神发直地看着她。
哈泽尔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把桌上剥开的蜜橘吃掉。
直到她扔过垃圾洗完手回来,拎起毛毯抖抖挂在椅背上,仍然坐在地毯上的五条悟才如梦方醒地说:“抱歉,刚才那句话能再说一遍吗?特别是乱叫的内容那里。” “嗯?”
哈泽尔走出书房,开了客厅的灯,溜达到衣帽间。
五条悟手不扶地、完全违反重力地直挺挺站起来,像丢了魂一样黏在哈泽尔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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