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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治疗药剂而已,要靠什么去完成这么复杂的事啊……” ** 友树从他的母亲那里得到了一支药剂。

淡黄色的澄澈液体在手指长的玻璃瓶里摇摇荡荡,瓶身上用黑色颜料喷印了一只独眼。

那扭曲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他,使他想到偶尔会在任务书末尾看到的办结人员证件照。

那个在咒术界无人不知的男人,就是这样在平面介质上毫无感情地和整个世界对视。

既不知道底层咒术师所遭受的苦难,也不关心弱者的处境,而仅仅是把这个扭曲的国家当作他展示力量的乐园,肆无忌惮地在高处睥睨着一切。

就像母亲作为禅院家不起眼的偏房女眷,不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得到这样一支仅有几毫升、甚至未必真的有效果的治疗药剂。

而五条悟本人甚至不需要出面证明自己和这份药剂、以及药剂背后不知名制造商的关系。

善于联想和读气氛的人们会自己将他们对应,趋之若鹜地求购、噤若寒蝉地保密,除了真正使用过药剂的人之外,没人知道它到底是救命的灵药,还是随便灌进玻璃瓶的糖水。

这就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带来的超级台风。

即便整个咒术界已经有无数人的任务酬劳和家产被投入这只黑色眼睛造成的巨大旋涡中,身处风暴中心的最强本人依然平静地在高专做着和他一点也不相称的可笑教师工作,甚至还抽空去甜品店买了一次草莓芭菲。

——在险些死在任务里之前,友树一直是这么想的。

就是那支不起眼的药剂,被注射器抽出、又注射进身体之后,让他本已破裂的内脏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让他能够拖着再塑的身体四处躲避,一直撑到五条悟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如同黑夜一般沉重肮脏的「帐」里。

尽管那个人轻描淡写地祓除诅咒后,只留下一句“任务报告记得写噢”就乘车离开了现场。

尽管友树依然无法抑止地对他抱持着强烈的恶意。

然而、然而。

在第一次从毫无希望的境况中死里逃生之后,在意识到原来并非只有“完成任务得到报酬”和“痛快地或者痛苦地等死”这两个选项之后。

时隔多年,友树因为无数鲜血和鏖战而变得麻木的内心,又一次产生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这两种在他变成野兽之前曾经具备的人类本能。

每月要给上级贿赂,才能让他给自己减少任务次数。

定时要送礼物给「窗」的小组长,才能防止他们为了省略报告程序而谎报诅咒等级。

还要应付被更有权势的大人物突然强塞的脏活。

即使挂着禅院的姓氏,作为边缘人物的他也依然无法从这滚筒洗衣机一般榨干灵魂的轮回中逃离。 w?a?n?g?址?f?a?布?页???f?????€?n????0???5?.??????

友树握着手中空掉的药瓶,看着母亲因为被克扣份例而不得不变卖嫁妆的模样。

想起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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