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
就像主动直面饥饿狮群的笼养白兔。
简直让人感到荒谬无比。
加茂宪纪说:“姬野哈泽尔,你勾结诅咒师制造并贩卖高危咒物,导致相当数量的普通人受到危害;除此之外,还杀死二级术师大川亮并打伤看守人员。行径恶劣,罪无可赦。你认罪吗?”
“不认。”哈泽尔说,“证明我勾结诅咒师的证据在哪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抓捕我算非法拘禁,试图对我处刑是故意杀人,我的反抗最多只能算作防卫过当。这样的责任,你担得起吗?”
“多话。总监部行事可不受法律约束。”乐岩寺嘉伸说,“不要听她废话,她在拖延时间。”
加茂宪纪对他点头示意,抬手撕开血袋,鲜红的血液汇成庞大的液滴,又拧成一条蛇形绳索,乖顺地缠绕在他狩衣下露出的手臂上。
“我是加茂家的嫡子,也是犯人姬野哈泽尔死刑的临时执行人——加茂宪纪。为表尊重,我会向你公开我即将使用的术式信息。”加茂宪纪说,“我所使用的,是加茂家代代相传的赤血操术,能够控制血液进行战斗。
“尽管只用咒力也能杀死你,但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我会使用术式「百敛·穿血」,将血液压缩至极限后,就能像子弹一样运用,直接射入你的头颅,令你当场脑死亡。
“请放心,我们的责罚仅限本人,不会波及到你的亲属。” 血液流至加茂宪纪的指缝间,他看着哈泽尔问:“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嗯……有。不过不是遗言。”
即将被处刑的犯人对他一笑,迎着加茂宪纪的戒备目光说: “多谢你的坦诚。既然如此,为表尊重,在你们的死亡降临之前,我也会向诸位公开我的术式。”
乐岩寺嘉伸缓缓扭头,第一次直视不远处这个单薄的女人。
看上去普通到似乎听一首死亡金属就会当场崩溃,居然说出了这样疯子一样的胡话。
是被吓到精神失常了吗?
“我所使用的,是没有任何家系渊源的术式。”哈泽尔说,“我没有像咒术师们一样,在领悟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地明白术式的名字,因此很遗憾,在场诸位的死亡档案上只会显示被无名术式所杀。”
“我的术式效果,是对咒术师的精神产生影响,不必结印,无需咏唱咒词,只要我想,就能做到。” 她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飘舞着,眼中隐含笑意。
“听起来没有什么新意,是不是?那如果我说,依靠这样的术式,我能够完全掌控任意一名咒术师的身心呢?无论是你,加茂家的孩子;还是你,京都校的校长;又或者更强一点的……”
“——悟。” 从她的口中,亲昵地喊出了这个仅有三个音节的名字。
风停了。
寂静的山林里,偶尔响起的鸟鸣沉寂下去,只剩下在场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就连天上挂着的圆月也黯淡下来,被浓云的阴翳所遮挡。
不,那不是云。
那是将月亮的光华都吞噬殆尽的当代最强咒术师。
身穿黑衣、眼缠绷带的男子从高天之上缓缓落下,安静无声地站在哈泽尔身边。
他没有发声,没有动作。失去了所有表情的五条悟像人偶一样停在原地,无比恐怖的威压毫不收敛地覆盖着整片空间。
“五条悟……”乐岩寺嘉伸喃喃道,“控制他,你开玩笑的吧?” “嗯……是不是呢。”哈泽尔缓缓后退两步,“就让他们看看吧,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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