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你以什么方式回馈我们的友谊,所以干脆想要像雇佣打手一样拿钱搞定我们。你怕彭格列咬住鸠山家的裤脚不放是吗?”
鸠山鸣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啊,不过说起来,A君的生日要到了。”哈泽尔撑着脸说,“你愿意替我给安藤先生送份生日礼物吗?在那之后我会以个人身份尽力完成你的愿望,但我不做保证哦。”
鸠山鸣用一双看上去就很好骗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哈泽尔。
“要送什么?”他问。
“就这五百万吧。”哈泽尔笑了一下,“但不是送给他。”
她从办公室的空白便签本上撕下一张纸,换成左手握笔,在上面写下对鸠山鸣而言十分陌生的人名、手机号和通讯地址。
“水谷……弘树?”
哈泽尔颔首:“麻烦你以这个人的名义,向安藤先生所在的党派后援会捐款。直接联络选举委员会也好,购买餐会招待券也罢,怎么都可以,只要是合法的政治献金渠道就没问题。”
鸠山鸣迟疑地说:“可以是可以……我能问问这个水谷弘树是什么人吗?”
“是位认识的公司董事长,曾经找到这里好几次,一直因为缺少政界人脉而苦恼来着。”哈泽尔说完,和鸠山鸣面面相觑片刻,对他歪头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鸠山鸣:“不留个联系方式吗?这样的话我也好知道事情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不需要,没问题的,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哈泽尔对他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下,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家入硝子等来人的脚步消失在远处的走廊里后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待在高专单纯做个辅助监督的时候很不舒服吧,我猜?感觉姬野真正擅长的事情和我们这样的人所接触的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啊。”
哈泽尔:“为什么会不舒服?我觉得还挺好的。和年轻的孩子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想起自己曾经的青春时光,感觉灵魂都受到了洗涤啊。”
“青春时光啊。”家入硝子喃喃道。
“嗯,我在像狗卷、真希她们那么大的时候才刚刚来到日本,从没经历过集体生活,那可真是相当兵荒马乱的回忆啊。是在上课的时候会突然被炸弹轰成光头的程度来着。”
家入硝子多少有点警惕地说:“这只是个形容,对吧?” 哈泽尔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家入医生毕业之后就一直在高专了吗?” “……是啊。”
尽管夏日的诅咒狂潮已经到来,但今年的总监部意外地没有掉太多链子。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窗」错估诅咒等级,导致咒术师被平白害死的情况。
这在往年可是咒术师折损的一大重要原因。
或许因为如此,尽管工作强度随着入夏有所提高,家入硝子最近的黑眼圈看上去比起春天时甚至减轻了一些。
“读书的时候没有太多感觉,以为当时的经历就是接下来的一生都要不断重复的固定程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前后辈;除了打架和惹人生气之外什么都不做的人渣同期;这么大的学校里只有几个学生,连亲近的同性朋友也很难找到。那时候虽然有点失望,但觉得还能接受,毕竟人生就是这样的嘛。普普通通、不断重复的日常,迷迷糊糊地,一辈子就过去了。”
家入硝子习惯性地摸到烟盒,看了一眼头顶的烟雾报警器后又默默地把它塞进了口袋。
“后来才发现不是的。人生有无数变得糟糕的机会,只能不停地让自己接受事实,才会没那么容易在坠落中意识到,原来从前感到烦恼的东西是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拥有的奢望。”家入硝子说,“我才二十七岁啊,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七十二了一样。……抱歉,平时不会和熟人说起这种事的,没想到一提起来就开始自说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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