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泽尔对她一笑, “总之, 正常工作就好了,每周在高专外出诊一天,一次只接诊三个病人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家入硝子丧丧地说:“可以是可以啦。但真的要在这里禁烟禁酒吗?至少请不要禁烟啊。”
“家入医生可以到走廊上点支烟试试看。”哈泽尔说,“几天前来清理现场的时候有人抽了半支,喷淋装置直到晚上才停下,大家不得不划船进来把电脑之类的贵重物品抢救出去。”
“真的划船?” “假的。”哈泽尔说,“只是为了防止家入医生真的去点烟而已,我不想再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搬运主机了。”
“我猜也是。船也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吧。”家入硝子慢慢地说,“说起来,姬野你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停职状态吗?”
哈泽尔看了看手机里收到的患者信息,心不在焉地答道:“嗯……是啊。其实从高专走出来的时候,我应该就要被判处死刑了来着。”
家入硝子扭头看着她,一双平日里总是慵懒得相当妩媚的眼睛里此刻满是震撼和茫然。
“你究竟在搞什么啊……我越来越看不懂了。”家入硝子喃喃道。
哈泽尔想了几秒后说:“我现在也有点不太懂了。明明可以安心在高专待到其他人的任务完成,然后直接回家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就当是我们为了让家入医生不再没日没夜地加班做出的小小努力吧。”
略带拖沓的脚步声在门外的长廊上响起,家入硝子没有动——她面对受伤咒术师以外的患者时,态度一直都不算太好。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直表现得非常客气懂礼貌的哈泽尔也没有动。
哈泽尔用脚蹬在桌角,整张椅子只留一条腿支在地面,晃晃悠悠地侧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妇人。
“岛崎绘理子。”哈泽尔十分无礼地直呼对方的全名,直到妇人出现愠怒的表情后才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女士。” 她的眼镜镜片上实时显示出岛崎绘理子简单的生理信息。
E君在耳机里同时用扭曲得相当难听的声音为她播报:“这个人受严重的恐惧和愤怒情绪控制,我查了她的过往体检报告,她的心脑血管不太好,还有脑卒中病史,注意不要把她当场气死。”
岛崎绘理子按着胸口说:“我不能理解。”
“说着因为治疗场所有很强的私密性,所以只能由我本人到这里。然而就是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待客之道……连杯茶也没有。”她急促地喘着气说,“我要问问安藤先生,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让我受到这种侮辱?我们岛崎家是不是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哈泽尔听着耳机里E君的声音,对岛崎绘理子笑着说:“岛崎家被不被他放在眼里,我倒是不知道。但你如果再不和养在外面的男朋友断掉,他就要和你的丈夫联合起来,把你的财产全部转走了。”
岛崎绘理子脸色苍白地呆在原地,声音颤抖地说:“……你说什么?” 哈泽尔压下椅子,站起来走到岛崎绘理子身前,很轻地扶着她的肩膀:“不要激动,先躺下休息一会。”
她带着因为陷入恍惚而无力反抗的岛崎绘理子来到诊疗床前。岛崎绘理子自行坐在床上,脱下鞋子平躺在上面,连头上的金质发饰被压掉了也毫无反应。
家入硝子愣愣地看着诊疗室里发生的一切。
哈泽尔握着岛崎绘理子的手说:“你让我很难过。” 岛崎绘理子脸色涨红,数据显示她此刻的血压相当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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