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在哈泽尔喝完水后对她招招手,超出自然法则的引力相当轻柔地将她牵引到他的身边。
他拽开绷带看了看她的脸,又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吃坏肚子了?”
哈泽尔当然不会告诉五条悟,这是发现他在窗外这个噩耗之后压力大到肝胆俱裂的结果,只是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实话:“连续太多天休息不好,有点累了。”
五条悟似乎就在等她说出这话,他有点高兴地揉着她的头发说,“那快去睡觉吧,刚好我带了睡衣过来。”
哈泽尔:“……啊?”
她拽过五条悟带来的纸袋,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装着一整套男款睡衣,甚至还有一只用透明密封袋收好的眼罩。
哈泽尔没有说话,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五条悟体贴地安慰她:“放轻松,不会再玩‘说错一句话就杀掉你’的游戏了。只是上次觉得在你旁边睡眠质量会更高,所以今天再来试试。啊,其实本来还有问题想问的,不过等你身体恢复再说吧。”
“五条先生。”哈泽尔闷闷地说。
“嗯?”五条悟好奇地看着哈泽尔的脸。
“也许你没有意识到,但我要提醒一下。”哈泽尔指了指五条悟,又指了指自己,“五条先生,看起来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我,功能正常的成年女性;这里,是单人宿舍;而我的床,是单人床。在没有出现特殊情况的时候单独共处一室已经是高危行为了,不要再做出任何可能会让我们彼此脆弱的信任关系和道德水平崩塌的行为了,我不想承担擦枪走火的后果,好吗?”
五条悟反应了几秒后,问道:“你行吗?”
“……嗯?”
“对我还能产生冲动吗,在这种缺乏睡眠到已经站不稳的情况下?”五条悟靠在懒人沙发上慢悠悠地说,“虽然你房间里的这位大帅哥确实有着该死的吸引力,但我觉得哈泽尔的身体素质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喔。”
虽然说得好像确实有道理,但哈泽尔不知为何就是感到难言的火大。
“而且我也很累了。”五条悟说,“所以别担心,不会发生那种最烂的三流编剧才能想出来的狗血戏码的。”
哈泽尔张了张嘴。
五条悟又道:“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一个字的话,我就要提醒你祓除诅咒之后既没有上报总监部处理、也没有设下「帐」隐藏现场会受到什么处罚了。”
“……”
声音冷淡到完全剥离了惯常作为掩饰的开朗情绪,能听出来确实是累到相当不耐烦了。
哈泽尔微笑着问:“五条先生喜欢睡哪边?”
五条悟起身看了看哈泽尔看起来相当柔软舒适的床铺,做下决定道:“我要睡外面。”
“好巧,我喜欢睡在靠墙的位置。”哈泽尔随口说着,蹲在衣柜前翻找多余的被子,“……等等,我怎么记得五条先生在家是睡在里侧的?印象中还堆了很多抱枕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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