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泽尔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挑挑拣拣地吃掉了便当里她能接受的食物,随后擦擦嘴把木质便当盒收好。
盖子扣上的细微声响吵醒了睡梦中的人。伊地知洁高茫然地抬起头,脸上虽然还带着困意,憔悴的疲惫感倒似乎没那么明显了。
“……我睡着了?”
哈泽尔抬腕看看时间:“七分钟。没有耽误日程安排吧?”
“倒是没有……”伊地知洁高按着太阳穴,难以置信地说,“但怎么会睡着呢?我失眠可是很严重的啊!”
由于某位随心所欲折腾辅助监督的高专教师,以及在这个时常挑战人类底线的特殊行业工作产生的心理压力,伊地知洁高几乎每晚都要到凌晨才能入睡。以至于他分明比五条悟还要小两岁,却沧桑得仿佛已经做满了二十年社畜。
这短暂入眠的七分钟似乎比他正经躺在床上的八个小时睡得更香。伊地知洁高活动了一下略微酸痛的颈椎,感觉身体又积攒了一些活力。
哈泽尔说:“天气很好的缘故吧。那前辈我先走咯,祝你出差顺利。”
提到出差,伊地知洁高再次露出疲惫的表情,但他还是体贴地说:“没有紧急工作的话,下午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夜班的强度偶尔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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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说夜班的强度‘偶尔’会很大?”
眼下带着明显青黑的长发女性面无表情道:“拜托他回国中再学一次频率词该怎么正确使用吧。”
感觉看黑眼圈浓度就知道这份工作的实际情况了呢。
家入硝子打开角落放置的小冰箱,向哈泽尔发出邀请:“喝一杯吗?”
哈泽尔在家入硝子身边蹲下,看了看冰箱里各种品牌的酒类、饮料、糖浆,以及好好收纳起来的一整套调酒用具。
她可不觉得这位校医是在邀请她喝下那瓶调酒用浓缩青柠汁。
“还要值夜班呢,家入医生。”哈泽尔说,“被人看到撒酒疯的样子,明天我就要去申请失业保险了。”
家入硝子竖起食指点在自己太阳穴:“反转术式就该是在这时候用的。”
“还是算了,喝酒却不能醉对我来说有点浪费。”哈泽尔拎出一瓶老版哥顿金酒,“家入医生喜欢喝吉姆雷特吗?”
“还不错,这种偏酸口的类型到哪里点一杯都不会出错啊。”
家入硝子蹲着向哈泽尔身边移动了两步,整个人蜷缩起来的时候有点像一只很困的仓鼠:“怎么样,你调得好喝吗?”
哈泽尔摸出雪克壶,仅仅加入金酒、柠檬汁和冰块,摇过后将混着冰渣的酒液倒入提前冷过的酒杯。
“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只调了一口的量。尝尝看。”
两人在墙角做贼似的完成了酒杯的交接。
家入硝子仰头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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