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康清游手中将册子抽出来,然后又拿起盘子上的一块凤梨酥,放到康清游嘴边。
康清游拿通茂景没辙,只能低头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口,康清游烦躁的心情好了一些。
通茂景见状笑说:“夏哥儿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是不错,上次送来的东西格外多,几个孩子也爱吃,我想着马上要夏日了,不如送些轻便的布料给他们,让他们做衣裳穿。”康清游拿过通茂景手中的凤梨酥小口小口地吃着。
通茂景也拿起了一块凤梨酥咬了一口:“好啊,他们似乎要办加冠礼,再加上些发冠吧。不需要多华贵,要平日能用得上,这样他们用着才能多想起咱们两个,给咱们送好吃的啊。”
“你啊,促狭鬼。”康清游笑着瞧了他一眼说。
通茂景吃完凤梨酥,沉吟片刻说:“也不知道谷堂衿什么时候参加科考。”
康清游:“你手中能臣多得很,别多想了。科举考试也不是说考就能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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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臣是许多,但我总觉得谷堂衿还有不少货没从他肚子里倒出来,不给他点活干,我都有点难受。”通茂景摸了摸下巴说。
“你啊,别惦记完人家夫郎的手艺,就又惦记人家的脑子了。”康清游笑着摇头。
通茂景耸了耸肩,有点混不吝地说:“哎呀,谁让这夫夫俩都这般有本事,让人情不自禁地惦记啊。”
康清游笑得肩膀直抖:“你倒是怪上人家小夫夫了,不跟你胡扯,我困了。”
康清游站起身,他也没让宫人进来服侍,自己去端了清水和牙盐,两人重新漱了口,这才去休息。
时间眨眼而过,很快就到了三月初八。
饶康贤起了个大早,居星腾醒来的时候,饶康贤已经收拾停当正给平哥儿洗脸呢。
居星腾:“师父你这起得也太早了,辰时才开始,如今天还没亮呢。”
“这不是想着早点过去准备吗?你是赞者,我是正宾,万万不能迟了。”饶康贤郑重地说道。
这段时间,饶康贤一直在练字。
他也不练别的,就是练‘载阳’和‘霖之’四个字。
加冠礼的时候,要由他当众写出这四个字来。
他的书法天下闻名,但也不好掉以轻心,尤其是谷堂衿也是书法大家,丝毫不比他差,他万一漏了怯,他以后可就没脸再去厨仙食肆吃饭了!
居星腾难得见师父这么认真,心说师父果然看重夏哥儿和谷秀才,他插科打诨道:“那师父咱们今早还吃饭吗?要不要留着肚子去吃席啊?”
闻言正在捧着水洗脸的平哥儿和饶康贤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居星腾:“……”
原来不光他认真想还要不要吃早食啊。
“稍微吃些点心垫一垫吧。”饶康贤思索一番后说道。
若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也不太像话。
多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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