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郎中十分不解,谷秀才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请得动晁大人。
而且赵举人可是他的师父啊,谷秀才还真能告师不成?
正是拿捏了这一点,祝郎中听说了厨仙食肆的名声也只当是听个热闹。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的,小的医术拙劣,可能是谷秀才误会了。”祝郎中咬了咬牙,他是不能承认的!
晁大人只是说了一句:“赵训石已经招了。”
卖身为奴,赵训石过得生不如死,恨上了赵举人,没等他们怎么问话,就十分干脆地招了。
唐承益喝了口茶水突然说道:“告你,可不算是告师。你还想不明白吗?”
祝郎中闻言浑身一颤。
他跪倒在地连声说道:“是,是赵举人指使小民干的!”
“小的家里还剩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年赵举人给了小的五百两银子,让小的将谷秀才的腿接歪,若是不从,他就让小的在府中待不下去,小的只是个小小的草药郎中,不善骨伤,小的是被逼的啊!”
他痛哭流涕,似乎是后悔万分。
在座之人听了这番话,面上的神情均没有变化。
小吏快速记下了他所说的证词,公事公办地让他画押。
祝郎中手中的糕点已经被他丢到了地上。
在他被带下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包被他丢到地上的糕点。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当年他给谷秀才接腿时,谷秀才的模样。
那是个宁可疼晕也不喊一声的书生。
他还记得当年谷秀才最后看他的目光。
那是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他当年只顾着喜悦要拿到的银钱,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这么个能考上案首的人,难道看不穿这点小把戏?
他后悔了,后悔没让赵举人更加小心谷秀才,让他竟是重新冒出头来,引来这么一场祸事!
唐承益自觉不是个好人,但也看不上赵举人的手段:“这糕点,听梁家人说,是那郎中买给他摔疼了的孙子的。他自家孙子摔一下都要心疼许久,谷秀才的腿被打断了两次,竟是不见他有丝毫愧疚,只怕当年他不是被逼无奈,而是欣然答允吧。”
“按照赵训石的证词,的确如同唐大公子所猜的。此人高高兴兴就答应了。”晁同知说道。
唐承益轻笑了一声,只感觉此事真是荒唐。
一个荒唐的举人、一个荒唐的郎中,外加一群无所事事的二流子,竟是真的差点废掉了谷秀才的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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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清晨,清赤县,无曲巷。
管斐白急匆匆赶来给他们送了一封信。
“这是唐公子所写。”
“至于这些是府城中抓住的混子和郎中的画像,还需堂衿你看一看。”
“多谢管伯。”谷堂衿接过信,快速翻看后说道,“我的案子如今归晁同知审理,若是我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无误,那等五日后,府城变会审理此案,邀我前去。”
“那是他们吗?”季榕夏拉着谷堂衿的胳膊问道。
谷堂衿仔细辨认了那几张画。
看完后他说道:“没错,一张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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