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这一上午他仔细查了谷堂衿给他介绍的人。
谷堂衿一共给他写了四封信。
其中最厚的那一封信,是给那位在三品高官处做过幕僚的先生。
此人名为苏寒围,这人也是倒霉,少年成才,耕读传家,只是前朝卖官鬻爵横行,苏家也逐渐败落,苏寒围有才学却一直没得到功名,最后不得不替官员当幕僚为生。
前朝覆灭后,他就回到了乐晋府为老娘养老,老娘死后便结庐隐居。
不是没人请他出山,须家就请过,不过此人并没有答应。
第二人叫蓬乐成,家中贫寒,考了两次院试都没有考过,如今只是个童生,但他算数算得极好,现下在一家酒楼当账房学徒,还未当上正经账房,干的却是账房的活,很是可惜。
这第三封信是写给贾前的,此人善凫水和水利,家中是船夫出身,考中秀才后无力进学,便在赵举人的书院中做事。
这个赵举人还是谷堂衿的师父,是那种正经八百拜的师父,只不过邬宝全查看过信件之后,隐隐觉得谷堂衿似乎并不太亲近这位师父。
至于第四人是管斐白,这人年岁是四人中最大的,如今已经年过五十,是一位老秀才,名下有四十多亩田地,在府城过得很是不错,只是此人在府城且名声不显,一时半会邬宝全根本没查出此人有什么长处。
“大人,咱们真要亲自拜访这四人?”朱朋义问道。
“那是自然。”邬宝全笑嘻嘻地说,“咱们时不时离开县衙,也能让须县尉放心啊。我若是一直这般勤奋,怕是他都要怀疑咱们了。”
邬宝全已经给亲人写了信,再有个一两个月他家人就能来到清赤县。
现在邬宝全想着尽快把事情都安排好。
朱朋义点头问:“咱们先去找谁?”
“嗯,咱先去拜访蓬乐成。这人就住在清赤县城西,来往方便。”邬宝全说道,“咱们早去早回还能赶回来在食肆吃晚食。”
朱朋义:“……”
朱朋义:“好。”
邬宝全和朱朋义先去了清赤县城西的云上酒楼,蓬乐成便是在这里当账房学徒。
此时不是吃饭的时候,酒楼没多少客人。
掌柜远远瞧见邬宝全,赶紧从柜台后面出来迎。
“邬大人,大人您怎么来了,二楼雅间请。”
邬宝全摆摆手直接说道:“本官想要见一见蓬乐成。”
“啊?”那掌柜一顿,一时没想起来谁是蓬乐成,还是酒楼中的伙计上前提醒了一句,掌柜才恍然地说,“哦,邬大人来找蓬账房啊,我这就去叫人来。大人先去二楼稍等。”
邬宝全这才随着掌柜到了二楼雅座,邬宝全向来大方,这次过来也不白坐,点了两壶最贵的酒水,朱朋义当即付了银钱还给了赏钱,丝毫没有赊账的意思。
掌柜接了反而有些惊奇。
只听闻这位大人大方,他还当是那些差役拍新任县令的马屁,没想到是真的。
“蓬童生,你的运道来了,邬大人要见你。”掌柜亲自去找蓬乐成。
他能当上掌柜也是个人精,光看邬宝全和朱朋义的脸色就知道,邬大人来找蓬乐成定然是有好事。
蓬乐成本来在算账,闻言满是不解。
他忐忑不安地跟着掌柜去了二楼雅间。
掌柜干脆地离开,将蓬乐成留下。
“蓬童生请坐,今日本官来寻你,是得了谷秀才的指点。这是谷秀才的信,你一看便知。”邬宝全说着将手中的信给了蓬乐成。
蓬乐成不安地坐下,双手接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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