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钟县丞那边你不必担忧,今日我已经处理妥当了,他为了自家孙辈也会夹起尾巴做人的。”邬宝全献宝道。他可不担心钟县丞会铤而走险,做出什么事来,此人家业都在清赤县,儿孙一大堆,邬宝全真想要拿捏他,其实好拿捏的很。
谷堂衿闻言只是笑笑没说话。
姚田兰喜滋滋地带着两人去了一张大桌子边,然后就去端菜了。
终于有人点旁的菜了。
口水鸡、米粥、卤肉和卤素菜是早就做好的,可以先端过去。
鲜虾肉饼、鱼香肉丝、炒鸡蛋都得现做。
季榕夏先将鲜虾肉饼包好煎上,再烧灶,起锅,倒油,打鸡蛋,炒鸡蛋。
最后再炒鱼香肉丝。
一道道菜快速端了上来。
邬宝全夹起一块卤肉,他得尝一尝今日的卤肉跟平日有什么不同。
这一吃下去他瞬间愣住了,这猪肉的口感怎么会这般好呢?!
卤料也更加香浓了。
好吃到他感觉食肆内普普通通的墙壁桌子都格外顺眼了,就连老朱那张脸瞧着都俊俏多了。
他一连吃了好几口卤肉:“好,好吃,是得涨价。”
这菜可比他在那些大酒楼中吃到的好多了。
朱朋义根本没搭理自家大人,这会他正忙着埋头苦吃呢!
邬宝全又吃了一口口水鸡,这鸡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头钻啊,他咬了一口,那香辣的味道就让他迫不及待地去夹第二块鸡肉。
他吃饭从来也不顾及什么仪态,这个时候就更是了。
瞧着邬宝全吃得这么香,原本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倒是渐渐散去了。
县令大人都觉得好吃,看来这食肆里头的饭菜确实好吃,就是太贵了些,在这里看着旁人吃喝,他们都饿了。
此时谷堂衿的画也画好了,他起身拿了浆糊,走到门前将其贴好。
本来要散去的人群瞬间又围上来了。
“画的是尤老头和裴老夫郎家的摊子吧,怎么画了个叉号,上头还写了字呢。”
“这字是什么意思啊?”
“上头写的是,去茶摊者,恕不接待。”
“哦,我知道了,就今早的事,我还当夏哥儿是说气话,没想到人家谷秀才今个就给贴出来了,姓尤的茶摊占了人家多少便宜,还想编排夏哥儿,真是活该!”
……
听着外头的议论,邬宝全那是既抓心挠肝地想听,又压根舍不得到嘴边的美食。
真是凡人的两大欲念之间的斗争啊。
到底是听戏啊,还是吃饭啊。
这要是普通的饭,邬宝全早就冲出去了,可今个的饭菜不一般啊。
好吃到他都想哭。
他干脆拿了个碗,往碗里拨了些菜,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朱朋义:“???”
谷堂衿:“???”
别说他俩懵逼,外头的人也懵逼了。
有好几个人甚至认出了,这位分明就是今早来买吃的,被夏哥儿叫破身份的那位,这就是他们的县令大人啊。
“说什么呢?这画了什么啊?恕不接待?为什么啊?”邬宝全既没耽搁吃也没耽搁问。
“这…”
众人均是支支吾吾,有那没认出邬宝全的想说还被身边的人偷偷拉住了。
谁敢在县令面前说今日有人编排他跟夏哥儿的事啊?
不怕被县令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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