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买卖,但太过辛苦危险,因而价钱并不便宜,一担河泥就要三十多文。
谷堂衿这边正打量着几个渔民带来的河泥,近来是夏种的时候,挖河泥的渔民不少,谷堂衿想着好好选一选。
可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个熟人,那是新县令的随从。
他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朱朋义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一瞧是谷秀才,他赶紧拉住了牛车,对着车厢内说:“大人,我看见谷秀才了。”
“谷秀才?这不是巧了?”邬宝全一把掀开帘子,还真看到了穿着短褐的谷堂衿。
虽说季榕夏今日同他说了,谷堂衿下地去了,但真见到丰神俊朗的谷堂衿这幅打扮,还是让邬宝全吃了一惊。
即使如此,谷堂衿瞧着依旧仪态不俗,邬宝全偷偷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
唉,果然自己年纪大了,年少时谁不是个俊后生啊。
“咱们请谷秀才一块去吧。”邬宝全眼珠一转说道。
朱朋义问道:“大人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邬宝全一本正经地说:“哪有你这么说自家老爷的,我哪儿打鬼主意了?我就是见他不错,想着拐到县衙来当师爷!”
在寿武县的时候,他也是有几个得力的师爷的,只是他们有的年纪大了不便于远行,有的则是想要留在那位新的县令身边,博一个好前程。
邬宝全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他本也是想着找个好地方养老,人家想要奔前程没有错处,因而这次过来他身边就没有师爷可用了。
现在他看谷堂衿,那是两眼放光。
“可谷秀才如今这……打扮,怕是要让人看轻了。”朱朋义还是犹豫想要劝两句。
邬宝全沉思起来,他倒是不拘小节,但确实不知谷秀才在不在意这些。
另一边谷堂衿原本只是对着朱朋义微笑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可朱朋义莫名其妙停了牛车还时不时偷偷瞟他一眼,牛车内的县令也在偷偷看他。
这倒是奇了。
谷堂衿便自己走了过去。
朱朋义双眼圆睁。
邬宝全见他这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只见谷堂衿快步走了过来,那模样便是穿着短褐旧衣还瘸了一条腿,也潇洒自在。
朱朋义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想多了。
邬宝全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呦,谷秀才太巧了,快进来坐,正好此事也与你们有关,走咱们找人说理去!”
谷堂衿自投罗网,自个不把网兜撑开,那都辜负老天爷了!
“事关我们?”谷堂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其中还牵扯到了夏哥儿。
他这才没有推拒直接上了牛车。
邬宝全等他一上来就说道:“今个我去你们摊子上买早食,夏哥儿跟我说有人跟着我,怕是要使坏,我这不就赶紧来找人。对了,你叫我邬叔就行,前头赶车的是老朱。”
谷堂衿没有接话而是问道:“邬县令,你来码头,怕是要去找须县尉吧?”
“对对对!没错,谷秀才果然慧眼如炬!”邬宝全看谷堂衿的目光更是火热了,就跟看到好吃的似的。
谷堂衿轻描淡写地说道:“住在这儿,谁说了算,我自然是知道。咱们这里的河运买卖几乎全在须县尉手中,虽说他名声不错,可好处他都拿了,恶名钟县丞担了,不是更说明他才是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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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的朱朋义隐隐能听到点动静,他听得直咋舌,怪不得大人说他没长进,原来他是真的没长进,来了这里不少天了,还没摸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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