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急着找药,体内又升起那种恐怖的失重感,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陈秉言把手掌贴在他的脊背上,自上而下缓慢为他顺气:“不会死,不需要药。按照我说的做——吸气——憋气——呼气。”
重复几次后,施乐的呼吸正常起来。
身后有双手始终稳稳地托着他。
陈秉言心疼地抱住他,说出那句:“你多给我点信任好不好,”这次将后半句补充完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我在,永远不会让你坠下去。”
“你呢?你舍得看我继续难过,舍得看我继续为你日夜悬心。你不告诉我,不肯让我陪,难道我能无动于衷?”
“你让我去和别人结婚,你懂不懂我喜欢你,喜欢的是男人,去找女人结婚是骗婚。”
“你不仅狠狠心抛弃我,还想让我做个没道德的,遭人唾弃的人。你有多恨我,让我到死也不如意。”
“没有你,陈秉言不会快乐。”
施乐的眼泪洇湿他肩头,衣服发软贴在皮肤上,潮意泛滥至心脏处,牵起阵痛。
“你早就知道,你找了施悦,找了lucky,做了那么多事,你又骗我。”
陈秉言被气笑:“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叹了口气道:“施乐,我之前骗你的事,现在瞒你的事,它们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你一句‘不爱我’。你要讨公道,我被你骗被你赶,我找谁说理?”
“你不是想让我放手,你是仗着我爱你欺负我。”
“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别欺负我了。”
施乐直起身,在陈秉言眼底看到一片红血丝,终于肯低头:“对不起。”
前面说那么多,陈秉言都还能忍住,却被这三个字逼出眼泪。
换他把头埋在施乐肩窝,放声哭起来。
施乐承认错误:“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不该自作主张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伤害你。”
“我相信你。”
陈秉言哭得更厉害。
他们后来什么都没做,抱在一起睡了很安稳很安稳的一觉。
天光大亮,透过玻璃窗打在两人脸上,歪歪斜斜的泪痕明显。
陈秉言是饿醒的,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情绪也经受超强波动,实在是饿惨了。
但他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捏施乐的脸,捏得施乐皱起眉头,睁开眼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干嘛?”
“想看看是不是梦。”他追着问:“你疼吗?”
施乐:“你疼吗?”
“没感觉,不然你再打我一下?”他把脸凑过去。
忽地,脸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陈秉言晕晕乎乎,问出傻傻的问题:“我是不是还在发烧?”
施乐已完全清醒,他不理会直板板躺在床上神游天外的陈秉言,简单洗漱过后去厨房熬粥。
顺便外卖点了些别的,适合病号吃得东西。
看着陈秉言吃过饭,喝了药,他才说:“你在家休息,我去上班。”
“不行,我也得去公司。”
施乐挑眉:“不是说结束了吗?”
“是问题解决了,签了合作协议之后更得上心。”
施乐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怎么都让你一个人干,向微明呢?还有那个戴维。”
陈秉言去衣帽间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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