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施乐在被子底下滚了一圈,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柔顺的头发扫过他的脸,停在颈侧。
陈秉言天人交战。
几分钟后,他认命般紧紧抱住施乐,猛吸一口气后果断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
浴室的花洒声再次响起。
这还不算,夜黑风高月朗星疏,陈秉言牵着二宝在楼下打更。
晚上睡得早,再加上口渴的厉害,施乐比平时还早醒了一个小时。他的头疼缓和了些,但对过去数小时内发生的事情一概不记得。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两位想开咖啡馆的潜在客户听说他是设计师,提出交换微信方便联系。
后来是怎么回来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凌乱不堪,皱巴巴的西服外套和领带还扔在地上。
好眼熟。
怔了会儿神,他放心了,那是陈秉言的,看来是陈秉言把他送回来的。
不过衣服扔在这儿,人跑去哪里了?
施乐出去接水喝,推开门走了几步,便看到环胸抱臂,只穿着件衬衫,什么都没盖干巴巴躺在沙发上的陈秉言。
二宝卧在他脚边,听到施乐这边的动静,蹭得站起来跑过去。
“嘘——”施乐对着二宝比划手势,特别小声地说:“不要吵到他。”
他还是拿出昨晚那条被子,过去给陈秉言盖上。
心想:陈秉言比昨晚守规矩多了,居然没偷偷去床上睡,是不是要慢慢放下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
早上七点,门铃响起。施乐路过沙发上皱着眉头,即将要醒过来的陈秉言,快步走到门口,猫眼都来不及看,直接开门。
门外的男人他见过——陈秉言的司机。
司机手中拎着一套防尘袋装着的西服套装,还有另一个小包,看起来像洗漱品和贴身衣物。
“陈董安排我今早七点送到这里来。”
施乐接过,邀他进来。
“我在楼下等。”说完就直接走了。
他关好门,陈秉言已经醒了,顶着几撮呆毛愣坐在沙发上。
施乐把防尘袋挂在衣架上,把另一个包递给陈秉言:“要用吗?”
“嗯。”声音像抽了一晚上烟,嘶哑。
“干嘛睡在沙发,好像我虐待你一样,把我送回来回你家不就得了。”他说得无比轻巧。
陈秉言顶着一脑门疑惑抬头看他:“你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施乐对自己酒品很有信心,“我有分寸,从小到大不舒服也很安静,不吵不闹,不会麻烦别人。”
他怕陈秉言不信,又补了句:“这是经过多次事实验证的。”
“怎么验证的?”
“我小时候发烧把免疫系统烧坏了,一到换季都会生病,严重的时候不太清醒。我想知道我不清醒的时候会做什么,就录了视频看。”
陈秉言知道他说得是事实,但昨晚颐指气使的他也是事实。
一晚上烦闷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两个原因——要么是施乐已经学会对外索求,要么是施乐把他当自己人。
太好哄了。
陈秉言拿着东西去了卫生间,三两下就捯饬得人模人样,换好熨烫齐整的干净衬衫,打好领带坐在餐桌吃早饭的时候,又把施乐帅了一跟头。
施乐是个衬衫控,但他不喜欢穿得太正式,平时上班大都是休闲款,舒适为主。
看看陈秉言饱饱眼福得了。
施乐又蹭到豪车去上班,得了便宜还卖乖,下车时说:“谢谢啦陈董,也替我谢谢向总。”
陈秉言指腹揉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痘,使劲一按,倒抽一口气,眼不见心不烦摆手:“不客气。”
之后一连十天,他们都没再联系过。
施乐忙里偷闲时会想,陈秉言是不是已经发现总围着他转没意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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