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谈论今晚的饭吃得还行一样就这么轻飘飘说出口。
施乐被巨大的难堪所裹挟,陈秉言却不放过他,步步紧逼:“你喜欢我,你还想去拥抱谁?你还想去和谁一起睡觉?”
啪——清脆的一声。施乐一巴掌打在陈秉言脸上,他悬在半空中的手还在抖。
“你闭嘴,不要再说了!”嘴也在抖。
陈秉言把他的两只手都禁锢住按在身后:“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怕什么?”
眼角划出两行清泪,施乐倔着脸不说话。
陈秉言替他说:“你怕我不喜欢你。”
施乐听到了陈秉言亲口说出的:我不喜欢你。
他开始连身体都颤抖,难堪和悔恨一齐控制了他:“你不喜欢我,不必如此羞辱我。”
听到他这么说,一直凶恶的陈秉言松了口气。他走投无路,想出这种套话的馊主意,他连答案都不敢想,也不敢想如果施乐的答案非他所愿。
还好,在他意识到自己对施乐的异常举动都是源自于喜欢时,一切都来得及。
陈秉言换上温柔的面孔,把颤抖的施乐抱入怀中。
“想让你承认喜欢我怎么这么难,为什么不问我,你不来问,那我只好主动告诉你,我喜欢你。”
陈秉言喜欢施乐。
起初,他以为自己对施乐的好奇源自于求知欲旺盛,想窥探真实的施乐是什么样,所以去靠近他,和他当朋友。
然而,当他得知自己误会施乐的心意后,却在想做好朋友的基础上,多了份害怕施乐离开的恐惧。
他怕自己的隐瞒和欺骗败露,施乐会离开他,所以想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把施乐放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包括不限于拥抱,一起睡觉。
真正让他醒悟的,是施乐拒绝他,还说出这些行为不能和好朋友一起做,是属于恋人,属于妻子的。
陈秉言大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那你成为我的恋人,成为我的妻子不就可以了吗?
但施乐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变成他的妻子。这个想法太过冲击他的固有观念。
他在书房工作,和戴维还有Joe开视频会议,心不在焉的状态隔着屏幕和网线引起好友们的注意。
Joe以为他没休息好,快速说完正事之后便结束会议,催他去睡觉。
他不是没休息好,他是在为施乐如何变成他的妻子这个问题找一条可行途径。
想到最后,陈秉言悟出了最佳答案。
他喜欢施乐。
只要他喜欢施乐这个前提成立,施乐就可以成为他的恋人,乃至妻子。
或许是找到解决办法太过狂喜,以至于他忽略了在这件事中,还有另外需要同等看重的一些东西。
“施乐,和我在一起。”告白的话从陈秉言口中说出,施乐大脑一片空白,哭得愈发汹涌。
陈秉言居然喜欢他,陈秉言喜欢他什么?
他并没有在这场互通心意的对话中感受到丝毫甜蜜,他只觉得自己的喜欢突然变得不值一提,他的心碎和纠结都变成无病呻吟自找苦吃。
身体里出现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你喜欢他这么久,他也喜欢你,难道不高兴吗?快答应他。
另一个说:有点骨气,凭什么他说喜欢你你就要和他在一起,那你过去因他而受的委屈都算什么?
是啊。陈秉言说反感他,他就要小心藏好,沉默退场。陈秉言说喜欢他,他就要热情回应,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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