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事到如今,施乐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以来都是他非要给陈秉言提供工作,是他想要陈秉言住进自己家,是他给陈秉言买这个买那个。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陈秉言离开时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大概和施悦的心情差不多。
觉得他自作多情吧。
陈秉言还能主动联系他,提出一起吃饭,给他带蛋糕,已经是意料之外。哪敢顺杆子往上爬,想要更多。
但他放弃了连在两人之间的那根杆子,陈秉言却莫名其妙握得紧紧的。
“你现在没事干,要不要来我的公司帮忙,不累,就当是赚点零花钱。”陈秉言突然这么说。
这次见面,他隐隐觉得不安,可又不知为何,只好遵循本能,言随心动。
“啊?”施乐睁着眼睛茫然地看过去。
陈秉言以为他不愿意。
施乐怔了会又说:“具体内容是做什么?如果合适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他需要和外界多接触,另外他需要赚钱,毕竟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就是做做表格,很简单。公司不大,你大概得在家办公。不用随时等着工作,想出门就出门,该休息就休息。”
听起来确实不累,但真的有这样的工作吗?
既然陈秉言说行,那就行吧。施乐应下。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他已经好久没有有过这种感受了,既熟悉又陌生。
孤儿院为他取名叫乐乐,希望他能快乐生活,可他活到现在,真正肆意快乐的日子并不多。
“我送你回去吧。”陈秉言注意到他在缩脖子,替他拢了拢围巾,这个举动实在有些亲密了。
裸露在外却依然温热的手,擦到包裹严实却依然透着冷的脖子,唤回施乐游离在外的思绪。
他惊出一身冷汗。为了不被陈秉言发现,晚上到点的药还没喝,这么一会儿又开始胡思乱想。
“不用,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回。”他狠狠心拒绝。
陈秉言没听,伸出胳膊拢着他的肩膀往家的方向推,边走边说:“你炸毛找人吵架打架的样子比现在可爱真实多了。走吧,我还有点想二宝,去看看它。”
他用了“还”这样的字眼,是程度或数量的进一步强调,不过施乐连日来迟顿的大脑并没有捕捉到。
施乐不说话,他就一路喋喋不休:“你在和我见外,今晚话好少。”
“没有。”
“那你说说话。”
没喝药,施乐不仅胡思乱想,情绪又开始反复,脱口而出:“你很烦。”
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开始后悔。
不料陈秉言却笑起来,“这才对,我们是朋友,不要在我面前装。”
那天晚上,陈秉言非要跟着施乐回家,在客厅和二宝打闹成一片,这在过去也是没发生过的。
施乐好几次想溜回卧室去喝药,人一动就会被陈秉言察觉,拉着他不让走。
于是那句话再次脱口而出:“你好烦,陈秉言!”这回连语气都生动不少。
“我这个年纪本来就烦,不是你说的让我放松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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