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麻烦事,正是刚才调酒师担心的事。
酒吧这种地方,避免不了出现有人喝多的情况。酒醉之人有百态,出现几个不成样子的也不稀奇。
之前发生过两三次,有人喝醉之后听到施乐唱歌,然后疯子一样跟着施乐,动手动脚。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施乐才刚来兼职没几天,什么都不懂,也担心自己闹大后会被开除。
这份工作薪水给的不算多,但也比其它的多五百块钱,他很需要。
后来为了自保,施乐还找人学了一两招防身术,不至于永绝后患,但足够他脱身。
等到生活没那么紧张了,他在事务所的工作也稳定下来后,立刻果断地辞了驻唱工作,再也没来过这里。
施乐又说:“再来一杯吧,今天就当放纵日。”
调酒师叹了口气,手上开始动作,嘴上宽慰他:“别太紧绷着,时不时放松放松,这里也不见得都是豺狼虎豹,偶尔过来看看我。”
他把新一杯曼哈顿递过去,施乐应下。
两人许久没见,正好也没别的客人,就这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突然,施乐的肩头横过来一条粗壮的胳膊,下一秒沾着浑身酒气的男人俯在他耳边:“唱得真好听,再来一曲啊。”
施乐被男人的气味呛得想吐,强迫压下去之后掀开那条胳膊,往后靠了靠,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才说:“那边可以点歌。”
“不点,”男人已经醉了,“哥就想听你唱。”
施乐不欲和他多说,朝着调酒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走。
不料那男人太无赖,拽着他的胳膊不放,另外一只手眼看着就要碰到他的腰。
施乐用了以前学的防身术,手上用了巧劲,捏住男人的手腕反拧。
“唉疼疼疼——”男人呲哇乱叫,“放开放开我。”
施乐松手,以往那些喝醉的人都好对付,知道疼了也就不纠缠了,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同以往。
男人被疼痛唤回些神智,看向施乐时眼中多了点兴奋:“还挺有劲儿,唱得了一次唱不得第二次?噢,哥知道了——”
他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一把拍在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一首歌一万块钱。”
施乐皱眉,看他清醒了点,便耐心解释:“我也是客人,你想听可以去那边点歌,会有人唱。我还有事,先走了。”
“嫌少啊?别介啊,你看这才几点,夜还长,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唱,单独给我听可是另外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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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河公园的跑道上,陈秉言穿着一身黑慢走着,路过河边的一截时,扭头看了眼,没有人,也没有狗。
他心里莫名烦躁。
真让他说出个所以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沿着跑道往回跑,打算去酒店健身房,兜里的手机有来电提醒,他没看是谁,直接接通蓝牙耳机:“喂——”
跑动的脚步停住,诧异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施乐?酒吧打架?派出所?去接人?你开什么玩笑?”
对面的人有点急:“我往过赶呢,结果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堵在高架上了。他的朋友,我能想到的我也认识的只有你,你快去,乐乐等着呢!”
“林叙,你说清楚……”
嘟嘟嘟……挂了。
陈秉言骂了句脏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施乐那种逆来顺受的老好人,因为和人打架被警察抓了?
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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