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将单薄的衬衫外套换为更挡风的牛仔外套。
饶是如此,走出单元楼门,一股冷飕飕的小风吹过时,他还是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昨晚到家就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洗过热水澡后舒服了很多,便忘记喝药预防,于是就这么水灵灵的感冒了。
坐到办公室的座椅上,施乐感觉眼皮都开始沉重发热。
林叙照例端着早餐杯过来闲聊天,不知道今天喝得是什么,完全闻不到豆香。
“乐,早上好啊!”
施乐从抽屉中拿去感冒冲剂,接了杯热水冲开,中途恹恹地回应着:“早。”
水温正好,他一饮而尽,回到座位后,又从抽屉中找出一个崭新的一次性口罩,拆开戴上。
就是市面上常见的一次性医用口罩,戴在他脸上还兜不满,像小孩偷用大人的东西。
林叙不讲究这些,走过去摸他的额头,紧接着大嗓门直接喊着:“你发烧了!”
正好撞入刚到工位的陈秉言耳中,他半抬眉眼望过去。
施乐拂开林叙的手,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动作:“你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
“听到怕什么?”
“免不了嘘寒问暖,我不习惯。而且只是发烧,我买了退烧药,一会儿就送来了,不会影响工作。”
“我真是服了你了,”林叙降下音调,但态度还是很急躁:“还一会儿,一会儿烧得你妈都不认识你了。老何最近忙着分公司的事情,不在这边,你回去吧,今天有什么工作我顶着。”
“谢谢你啊,但我不能走。”
“为什么?”
施乐下意识看了眼门外,陈秉言的工位还空着,大概又迟到了。
他收回目光才对林叙说:“我上午要去陈家别墅,好几天没过去了。这毕竟是替赵老师那边盯着,不要留下话柄,小心以后被说我们懈怠,吃力不讨好。”
这是关起门来的话,也就是林叙完全值得信任,不然施乐决计不会说出来。
“那你带着那个谁,”林叙走到门口探着脑袋四处张望,“怎么又迟到了?”
施乐反应过来,急忙制止他:“不用。”
倒不是不好意思麻烦人,他是担心陈秉言去了陈家见到不想见的人。
“林叙,我真的没问题。”
施乐好说歹说才把林叙安抚下来,刚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外面又有人敲门。
“请进。”
没想到竟然是陈秉言。
他还是穿着件单薄的连帽卫衣,看起来精神很好,并没有受到昨天淋雨的影响。
陈秉言进门后不说事,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他肩宽个高,将坐在椅子里的施乐圈在一方阴影中。
“给。”叠得整齐的牛皮纸袋从桌面的一端推至另一端。
施乐没碰,抬头问:“这是什么?”
整张脸只露出双大大的圆眼睛,声音隔着口罩穿透出来,将鼻音也放大几分。
陈秉言居高临下看着他,听到问话后顿了片刻,才说:“刚才下楼买的退烧药。”
“啊?”施乐有点惊讶,“给我的?”
他又抬起头,陈秉言便移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玻璃窗,“不喝算了。”
施乐哑然失笑,拆开包装袋,从中取出药后,摘下口罩就水服下。
水温热热的,流经喉咙暖遍全身。
他再次带好口罩,认真地说:“谢谢你。”
“不需要,”陈秉言接话很快,语气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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