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找工作,留下一把伞,一句话,都还清了。
有些人不论是什么身份,都注定无法靠近。
陈秉言没有表情的脸上皱起眉头,这句话总觉得有些耳熟,还不及深想,就被另一些事情覆盖。
见施乐真的要离开,路经他身旁时,故意问:“不是有工作要交代?”
那张惨白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施乐说:“太晚了,忘了,你回去休息吧。”
陈秉言无声地笑了笑,没让施乐察觉,又问:“不好奇吗?刚才来得是什么人?”
雨势还未变大,尚且在可打伞可不打伞的程度内,两人背对着背,身体之间隔着一拳距离。
施乐回他:“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刚才来的人是我堂弟找来的。”他突然开始交代,态度好得不可思议,让人摸不清头脑。
施乐还在诧异,身后的人向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我还有一些故事想说给你听,反正要下雨了,感兴趣的话就进来坐会儿吧。”
他似乎笃定施乐会跟着过来,连头也没回,说完话便直接进了屋。
屋内一片狼藉,好在本来也没多少东西,都被摔了也不至于没有下脚的地方。
施乐果然跟着来了,陈秉言背对着他讥笑着,转身后立刻换上另一幅面孔。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们隔段时间就会来闹一场。”他露出很难堪的表情,收起平常扎人的刺,“我不想被人知道,你能不能保密?”
施乐点点头,捡起脚旁掉落的塑料水壶,替他放在移动了位置,但所幸没有翻倒的桌子上。
这一天的信息量实在巨大,他告诫自己一万遍不要再问不要再管,可看到陈秉言软化的态度,还是不听劝地跟了过来。
陈秉言摁下灯的开关,还是一片昏暗。
施乐借着微薄的室外光看向头顶,简陋的灯具已经被砸坏了,灯泡滋滋滋闪了两下最终放弃挣扎,宣告罢工。
他看不清陈秉言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和你们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不被发现。”
“这很丢人,不是吗?”
施乐能辨别出这句话中的自暴自弃。
“你知道我叫陈秉言,在滨大读书,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毕业之后怎么去当了搬砖工?”
“我……”施乐开口即被打断。
陈秉言自顾自地说:“我以前挺有钱的,后来被家里人赶了出来。我有个从小嫉妒我的堂弟,时不时花钱找些人来给我制造麻烦,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几个。”
他说得很笼统,过程是如何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只字不提。
“凭我的学历,不至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但那几个人会去公司闹事,胡乱嚷嚷我欠赌债,乱搞男女关系,背信弃义,人品有非常严重的问题。总之各种脏水都被泼过,我最后会被人事以各种委婉的理由劝退。”
“我劝你不要继续跟着我,一开始也是担心你们受到牵连。”
陈秉言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还挂着些透明饱满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施乐形容不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闷闷的。
都说得过去了,陈秉言性情大变并不是本意。
只是——
“刚才,你还没打算告诉我这些,不是吗?”施乐没忘记转身看到陈秉言时,被他眼中的冷漠刺痛的感觉,还有他那漠不关心的语气。
“因为你把唯一的伞给我了。”
施乐连呼吸都变轻,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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