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请来的,服装统一,装备齐全。
施乐提醒之后,一个个气势汹汹地过去了。估计安保公司培训过话术,双方没有发生不愉快的冲突,脸上还都挂着客套的笑。
没几分钟,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人就走了。
施乐站在门口围观了全过程,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放心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数不清第几楼的窗户边,还有另一个人也围观了全过程。
只不过施乐也是被围观者之一。
之后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工作结束后到了下班时间,他们不打算回事务所,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停后气温又降了两三度。
告别湿热黏腻的夏天,还未到天寒地冻的冬天,施乐很享受现在的状态。他没有打车,也没去乘地铁,而是沿着热闹的商业区走着,感受人气。
走过两条马路,是一排大排档,夏日的火热还没完全消退,所有摆在外面的桌椅板凳都坐满人,冒着热气的各色吃食相继从屋内传送出来。
还不到夜间时间,已经有人喝大了,醉醺醺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酒精有时候的确是个好东西,能借着醉酒之名,说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
施乐走得很慢,听那位喝醉的大叔痛骂老板,骂到最后激动起来,嚷嚷着要去找老板算账。
“不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我得……我得给他……给他找点麻烦去。”
“哎哎哎哥,你喝多了,还找麻烦,能干啥啊,”大叔的好友一边搀扶他,一边喊着服务员:“结账。”
市政的绿化做得不错,路边的槐树都有数十年的历史,早已长得枝叶连天,碧绿盎然。
雨珠藏在密不透风的槐树叶中,一整天不间断地滑着滑梯,正巧落在施乐的鼻尖。
冰凉的触感激得他颤了一下。
手指摸上鼻尖,脑海里想得却是陈秉言鼻尖那颗美人痣。
他的心脏突然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所裹挟,无法安抚。
那位喝醉的大叔还不肯消停,一直在嚷嚷着要去给老板找麻烦,吸引了不少目光,不知道明天酒醒了还能不能想起来。
施乐无暇替他感到社死,快步走到路口拦车。
闪着绿色指示牌的出租车很快驶来,他坐上车,有些急躁:“师傅,去大石村。”
第17章
有段时间没见,巷口卖蔬果的大姨竟然还记得施乐,一见他就喜笑颜开:“帅哥——来……”
话只说了一半便随风散去,这个极好说话的年轻人却像没看见她,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径直往里走去。
陈秉言的住处地址,施乐已烂熟于心。直走,第二个分岔路口右拐,直走,再左拐。
他走到丽姐短租房的灯牌下,脚步却像生了锈,无法继续向前半步。
单单因为那几个人疑似要找麻烦的言论,就如此冒失地跑来。
要是被陈秉言看到,肯定又会揣测他在实行调查跟踪事宜,再说上些难听的话,让他颜面尽失。
再说了,如果真的遇到麻烦事,他如何断定自己出现在这里就能解决。
实在不妥。
施乐的理智尽数回笼,引导他尽快打道回府。
但——
中国人常说一句话: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反正被陈秉言讨厌也不是一两天。被看到又怎样,大不了再被嘲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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