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一样,他绝对相信太宰对人心的判断。
但他就是无法憎恨魏尔伦。
也不为什么。
只是……一想到对方在无人祝福的孤独感中挣扎了这么多年,就感觉到难过而已。
——因为,他没能把自己对此的那份喜悦,传达过去。
太宰:“需要我帮忙吗?”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热心的人。”兰波收拾好回忆,有些意外道,“还是让我先听听你要求的回报吧。”
果然,太宰道:“我要你在合适的时机,帮我做一件事。”
兰波诧异道:“……只是这样?”
太宰短促地笑了一下:“那件事很简单,但会带来很多麻烦——哪怕是以你的实力。”
兰波想了想,果断道:“……成交。”
于是,诧异的人变成了太宰。
他还以为,兰波至少会要求他保证,不会对风间桐不利呢。
这个发现莫名其妙地让他心情变差了一点。
兰波失笑:“……太宰君,我不认为那种事有特别去确认的必要。”
他认识风间桐和太宰很多年了,无比清楚这两个人的特殊关系。在找回自己的记忆之后,他看得就更清楚了。
说句不好听的——无论太宰做了多么混账的事情,风间桐还能打死他不成?
精通人心的太宰一定知道这一点。
但他却规规矩矩地守着某条线,把一切停留在了恶劣又暧昧的逗弄上,就像是在戳实心的木头。
这简直正人君子得不像是太宰了。
太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兰波好奇地问,“指望BOSS自己想通吗?”
已经不能够说是守株待兔了。
简直就像是砍柴的人守在树下,等着树自己倒下来的程度。
太宰干巴巴道:“真是过分的语气——不可以吗?”
兰波:“……”
就算是他,也哑口无言了起来。
太宰好像说完就后悔了,他摆摆手:“嘛,就这样吧。我走了。”
说完,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像猫一样溜走了。
兰波:“……”
真的假的啊?
-
晚上,太宰果然在家等到了他的实心木头。
美丽的木头脸色看上去郁郁葱葱的,问:“兰堂和魏尔伦打起来了,你做了什么?”
真的,在大街上打起来了。
而且是肉搏战。两位风度翩翩的男青年顶着其他人的偷拍,已经没有了丝毫形象可言,疑似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在意的人了。
太宰乖巧一笑:“你猜?”
风间桐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连被背刺都能轻易原谅对方的兰堂,以及像飞机耳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躲着兰堂走的魏尔伦,这两个人能因为什么而打起来。
……该说,真不愧是太宰吗,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人对他感到敬佩——魏尔伦和兰堂之间,或许就差这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
他思考得太久,原本在房间另一头的太宰已经猫一样蹭了过来。
“再想一想,”鸢色的眼睛弯了弯,太宰用充满了蛊惑的语气道,“你会因为什么事而对我动手呢?”
风间桐的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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