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也说出了一样的话:“作为俘虏进入港口mafia,你不怕直接死在那里吗?”
风间桐很轻松地说:“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就要麻烦你出手了。在和港口mafia开战之前,我必须亲自过去一趟,了解对手内部的情况。”
“……把首领当作死士来用的组织,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安。”兰堂说,“只是情报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风间桐示意了一下身后亮着屏幕的电脑:“大致上的情报,我这里都有。但有一些事情,不亲自观察一下就无法确定——这关系到,我们对港口mafia策略的制定。”
“……”兰堂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风间桐轻声道:“互助会的长处,在于情报收集,游击斡旋,而不是正面作战。虽然太宰的指挥能够让任何队伍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战力——但和港口mafia正面作战仍然会伤亡惨重。最终,我希望能够使用别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这也是为了给所有人保留更多的选择余地。”
兰堂明白了。
风间桐是个疯子。
如果说,太宰治是还未确定自己的道路,正在到处求索的迷途野犬的话;那么风间桐,就是已经选定了自己的道路,正在偏执地追求着自己活着的意义的疯子。
这样心志坚定的人,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阻止他的。
因为在作出决定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做好了准备,去面对mafia最黑暗的一面。
为了日后更加宽敞的道路。
-
“砰!”
椅子被踹倒在地上,风间桐的额头在地上重重一磕,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视线。
而这只是港口mafia的下马威,真正拷问和折磨的招数,现在还没使出来。
在老首领的两边,干部们交换着各异的目光。森鸥外站在首领背后,眼角的一点牵拉,略显游移的眼神,呈现着他的惊疑不定,他下意识想要看向某个方向,却又逼迫自己停住了。
真正置身在港口mafia的高层中间,能够看见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空气中微妙得像是化学物质一样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利用的一切,纤毫毕现地展示在了风间桐的面前。
鲜血流到了嘴角,风间桐轻轻抿了抿唇,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他不太明显地微笑起来。
“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同伴的。”按照计划,他用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这么说,“拿我威胁也没用,大家都已经做好了觉悟。”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兰堂用无精打采的语气道:“就是这样,BOSS,威胁的信息已经发出去了,对面完全没有反应,根本不打算投降。”
老首领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在风间桐身上扫了一圈。
少年的表情愤怒又坚毅,似乎连掩饰情绪都不怎么熟练,只不过凭着一腔热血在和mafia战斗而已。
多少年了,他见过无数个这种蠢货。而他们无一例外,都会在mafia的暴力之下丑态百出地开始求饶。
老首领做出决断:“只是一帮小鬼不成气候的组织罢了,把他们全部剿灭,彰显港口mafia在黑暗中的威严——带这个家伙去审讯室。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
血腥味。铁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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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终年不见天日,埋葬过不少亡灵。
风间桐垂着头,被带到了港口mafia深层的审讯室。
脑海里传来了白兰的声音。对面的语气难得有点严肃:
‘虽然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但为了防止我被你的部下乱枪打死,所以姑且还是先问一句——要屏蔽你的痛觉吗?’
‘不。’风间桐说,‘痛觉能够帮助我判断身体的情况,我可不想在无知无觉中失去行动能力。’
仿佛一唱一和的双簧一样,紧随其后的是‘太宰治’紧绷的声音: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还是打开屏蔽吧。和联盟不同,mafia在对俘虏的处理上没有什么——’
‘没关系,’风间桐说,‘我做过相应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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