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试图从中汲取一点虚幻的暖意。
直到他注意到箱底,平整地叠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色方形绒面礼盒。盒子崭新,没有任何标识,质感极佳,透着一种低调的贵重。
打开是两块同款不同色的名牌腕表。
一块表盘是深沉的墨蓝色,镶嵌着细碎的钻刻度,表带是顶级鳄鱼皮。另一块表盘换成了温润的浅金色,与深蓝形成绝妙的呼应。
李青慈对繁复的饰品向来没什么兴趣,他送去的那些价值不菲的戒指、袖扣、耳钉,无论多么精巧,都被他安静地收在抽屉深处,从未佩戴过。但他喜欢手表,这点路潜记得很清楚。
眼前这两块表明显是情侣款……一个念头浮起,路潜的心跳骤然失序,指尖一颤,摸到了深色表盒内一张对折的便签纸。
展开只有一个英文单词,用黑色的墨水笔清晰书写:“pass”。
熟悉的棱角和末笔的轻挑,是李青慈的字迹,右下落款写着日期——2.21。
二月二十一日。
那是解散演唱会的前两天,也是他们正式在一起满三个月的日子。
原来在那时,在路潜以为李青慈只是被动接受他的感情时,他已经悄悄准备了一份成双成对的礼物,用来回应他“试用期”通过。
可如今再看,“通过”成了“淘汰”,反倒像命运最刻薄的嘲弄。
一滴液体毫无预兆地坠落,打湿了便签的下角,黑色的“21”字迹瞬间晕染开,化成一团模糊的墨渍。他伸手去捻,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他怔住。
路潜从未哭过,无论是被路家送出国那年,还是后来路季霆离世那天,他以为自己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
可现在,他竟流下了记事以来的第一滴泪。
沉静的屋子里,只听见他缓慢而轻微的呼吸声,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他缓缓跪坐在地,怀里抱着那两个表盒,肩膀僵直着一动不动。
此时万籁俱寂,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他怀中那块象征着“通过”却已沦为“淘汰”的、冰冷而昂贵的……爱的遗骸。
…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山外的林荫道上,车窗外的景色从庄园精致的人工湖光山色,逐渐过渡到疗养区外围更自然的葱郁林木。
李青慈坐在宽大的后座右侧,双手交叠在膝上,“多谢您愿意出手相助。”
路越峤正闭目养神,闻言掀开眼皮,“不用谢我,我倒也不是为了帮你。”
他说的是实话。路潜的事,只要不闹到台面上,不影响路家的根本利益,他一向懒得管。
但是眼前这个李青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中心。
从年初开始,什么肖家那小子,还有蒋竞川、齐胜权之类的,一个个都找上门来,手段圆滑地递话试探他的踪迹。这些人个顶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背后牵扯的利益盘根错节。
他的存在太像个定时炸弹,再任由路潜这么不管不顾地藏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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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程序隐晦地透露,人真的被路潜藏在这里后,他几乎立刻就决定要亲自走这一趟,拔掉这颗危险的引信,顺便也敲打敲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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