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正迟疑间,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路潜从另一侧追上来,撑着伞,微喘着站住。看到李青慈几乎半个身子都湿透了,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先跟我回车上吧,别淋着了。”
两人回到车上,暖风开到最大,水汽迅速在车窗上结起雾。李青慈坐在副驾,脱下湿透的外套,身体在细微地颤抖。
路潜扯过后座带来的绒毯将他裹住,指腹搓揉他冻得发青的指尖,“还冷吗?”
“好多了,就是头疼。”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因为心太乱。
闻言路潜揽住他,额头抵着额头,体温贴合之间轻声判断,“感觉有点烧,我送你回宿舍。”
李青慈下意识想拒绝,身子却越来越沉,眼皮像压着千斤坠。
“听话青慈,你抵抗力本来就差,这样下去很容易生病的,一会我帮你去找他。”说着已经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见他不再坚持,启动了车子往回开。
宿舍里安静得出奇,其他成员都出去了,分头在外找人。
路潜将人半搀半抱着带回床上,帮他换了一身衣服,又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药。
药片带着苦味滑过舌尖,李青慈永远喝不惯。路潜拇指抹去他唇角的水渍,低头在他滚烫的眼睑上落下爱怜的一吻。
“别这样……”他低声抗拒,莫名有些不自在,“我还没那么虚弱。”
“好,青慈不弱,青慈最棒。”路潜把水杯放回桌上,替他掖好被角,“困了就睡会,在床上安心等我。”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人轻轻拽住衣角。李青慈睁着眼看他,带了点鼻音,声线软软的,“路,你会找到他的,对吗?”
路潜回过身,抚摸他的发顶,哄小孩一样笑,“你放心,交给我的事,我什么时候办砸过?”
李青慈点头,放心阖上眼睛,耳朵里听到走廊尽头传来防盗门闭合的闷响,雨声带着思绪忽然变得很远。
凌晨三点,他被电话惊醒,是黎一杭打来的,说游思理找到了,在医院。
他匆忙赶了过去。
医院急诊灯光明亮刺眼,走廊里空无一人。门外长椅上,黎一杭、钟邃和贺圣朝坐在一排,每个人都淋了一身雨。
“人呢?情况怎么样?”李青慈一到就问。
“是我找到他的。”钟邃站起来,脸色有点发白,“在一个老小区后巷,他蜷着缩在墙角,脸色铁青,浑身湿透,我怎么叫都没反应,还以为他已经……”话没说完,声音就哑了下去。
李青慈心口一紧,“那现在?”
“还在抢救。”
李青慈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路潜呢?”
“不知道。”贺圣朝接过话头,“我们是分头找的,有消息就发群里,我看他也没回过,还以为跟你在一块。”
手术灯恰在此时熄灭,主治医师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家属在吗?”
黎一杭回,“他是孤儿,没有直系亲属,我们是他朋友。”
这家私人医院他们来过几次,医生护士都知道他们公众人物的身份,一贯嘴严。
“患者因为长时间淋雨低温,加上旧疾复发,导致气道高反应诱发急性哮喘并发肺部感染,引起轻度呼吸性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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