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图,不一样的配字:今天拉一群叽叽喳喳的鸭子,吵得我脑壳痛!
鸭子1号路潜先上了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把包放在身侧,占据了另一个位置,眼巴巴等着李青慈上来。
谁知李青慈一上车就径直朝后走去,坐在了季惊月的旁边,半点没留意是不是有只狗正在冲自己摇尾巴。
刚把包拿起来的路潜:“……”
这一举动恰巧被跟在李青慈后面上车的黎一杭看到,他心里顿时一惊:什么意思?这是大TOP的卖腐邀请?那他不接受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
他轻咳了一声,心底暗喜,表面却还维持着矜持的姿态,状似无意地坐了下去。结果没等他屁股挨上座椅,耳边就响起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他摸了摸脖子,莫名有点凉。
“谁让你坐了?”
“不是你……”吗?
路潜不耐地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
“你!”黎一杭脸上泛起羞窘的薄红,蹭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把靠近路潜那一侧的胳膊狠狠拍打了几下,仿佛沾上了什么要命的病毒。
“哼,谁稀得坐你旁边。”
他扭头就走,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越想越气,掏出手机哐哐打字,“你发什么神经?这车是你家的啊?”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路潜也一愣,是啊,自己发什么神经。
本该坚不可摧的面具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击碎了。
李青慈三番四次的拒绝让他的心像被攥紧又无情松开的海绵,反复弹回那种抓不住的虚无感。他抓不住这个人,他很少抓不住什么东西。
但是他不想放弃,他也很少放弃什么东西。
路潜闭了闭眼,神情短暂空白。他整理了杂乱的思绪后,才给黎一杭回了消息:抱歉,家里的小猫离家出走了,刚才心情不好。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车厢内睡倒了一片,此刻已经安静下来。
李青慈也在闭目养神,但他能感觉到身旁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眼睫轻颤,“盯着我做什么。”
季惊月收回视线,“青慈,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了?”
“我不想说,别再问了。”季惊月是聪明人,李青慈明白几个人里最没必要骗的人就是他。
一时的沉默散作了无声的叹息,“你跟路潜之间,似乎有了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季惊月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青慈,你不觉得,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吗?”
“我们”自然指的是天青其他三人。
李青慈缓缓掀开眼帘,这句话,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上一次听到,是在他跟沈令年的最后一面。
难道他这样的人,注定留不住朋友吗?
两人肩并肩坐着,座位的狭小让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却又仿佛隔着整片时光的荒原。
“我只是站在这里。”
是啊,只是站在这里,不曾走远,也不曾靠近。
季惊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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