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右看,心中哀叹:得了,两个不敢得罪的主,今日的酒怕是喝不成了!
陆英眯了眯眼: “那公公采买什么私物需要跑一趟西山去?这么大的雪,路可不好走,当心摔跤。”
金果儿垂下眼:“安南侯怕是认错人了,我今日去的是东街集市,并未去什么西山南山。”
陆英轻笑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举在眼前仔细端详。
李顺伸脑袋跟着去看,是个尖细的东西,似乎……是松针?
“若是没去西山,那公公脚下的松针又是从何而来?据我所知上京方圆百里只有西山有一片松林,松林间还建了一座佛塔,只是那佛塔废弃已久,无人踏足……”
金果儿面上未露半分情绪:“东街集市人多,许是西山边的农户带来的,怎么就能断定是我去了西山?李大人,你说呢?”
“啊?是……是吧。”
李顺被问道一头懵,三九寒冬,他只觉得头上有冒汗的趋势,早听说皇后和贵妃不和,没想到被他碰上了。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陆英低头思索一阵,认同地点头,收回刀:“公公说得有道理。”
“安南侯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金果儿似乎松了口气,说着抬脚要进宫门。
可惜没走两步又被陆英抬脚拦住。
“可我却不能放公公进去。”
“你!”金果儿被陆英戏耍一番,十足恼怒,“安南侯这是做什么?娘娘还等着我,只怕让娘娘等急了你也担待不起!”
李顺一听陶贵妃的名头,赶忙劝说:“侯爷,既然贵妃娘娘还着急等着,况且这时辰也快到了!”
陆英勾起嘴角,眼中却毫无笑意:“宫门可以关,但金公公今日恐怕进不去。”
“不但进不去,还得把命给本侯。”陆英低声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勾结鞑靼,使太子命丧贺兰山,杀害两朝老臣柳时清,私下囤积大量兵器……桩桩罪名加起来,本侯觉得斩首太轻,还是凌迟或是车裂才配得上公公呢。”
金果儿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情绪波澜之下总算泄露一丝慌张:“安南候你……你胡说什么!”
“说没说错让本侯一验便知,若没猜错公公身上还穿着那城隍庙游民的衣服,你们互换了衣服。”
金果儿掩在袖中的手开始发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后退至十丈宫门之下,冷笑起来:“如果我没记错安南侯现在并无官职在身,何来权力审我、拦我?”
话音刚说完,沉闷的钟声从远处传来,申时已过。
金果儿彻底松了口气,笑得更放肆:“按照律例,阻拦宫门关闭者,无关身份,就地诛杀!”
他转头看李顺:“李大人,你还等什么!”
“……”
李顺不知他们俩说了些什么,怎么一下就剑拔弩张起来。
他哪敢诛杀安南侯,小命不想要了不成……
可是宫门现在若不关闭,被降罪的就是他,李顺简直快哭出来:“侯、侯爷,宫门得关上了!”
金果儿若是进了宫,又有贵妃作保,往后再难捉住。
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贺兰山下的亡魂又该如何安息?
陆英不为所动,他望着站在宫门处幸灾乐祸的人,眼里逐渐露出杀意,声音比穿堂的风雪还冰冷:“我看今日谁敢关门!”
刺刀一样的北风刮起,宫门上方的旗帜被刮得哗哗作响。
陆英垂眼握住刀柄,一截银色冷光从刀鞘中铸剑显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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