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师是内阁次辅江离,”白荔脸上有些歉意,“他此前将你掳了去,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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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江大人在东昌府是也救过我,一来一回算是相抵了。”
苏及不禁心头感叹,江离这老狐狸教出的学生竟如此知书达礼,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柳时清总算从爬完了山道,气喘吁吁道:“这山走着倒是累人。”
白荔转过头:“柳大人。”
柳时清笑呵呵应下,又指着苏及对白荔道:“七皇子,这是我新收的学生。”
“......”
七皇子在场,苏及也不好反驳,只得忍下,他朝白荔道了别,转身往山下走。
“哎?怎么又走了,老夫才刚上山呢……”
柳时清虽嘴上叫着,但知道自己这次骗了人,实在理亏,只好嘟嘟囔囔跟着苏及往山下走。
白荔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心想,若是皇兄还活着,看到这一幕定会十分高兴。
……
下了山,苏及又花了一日翻阅《鲁班经》,其中详注了不少雕刻技法,兴奋之余他抱着金星紫檀在簪花小院一待就是数日,若不是珙桐守着人,他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
又过了几日,刀座总算完成,苏及的体力也消耗殆尽,连带着景山之行的劳累一并袭来。
病来如山倒,苏及开始整日昏睡不醒,吓得苏家上下以为中了邪。
珙桐端着汤药,担忧道:“我从未见过公子如此用功……”
苏鸿:“我也从未见檀之如此认真。”
苏三姐坐在榻边抱着刀,下巴抵着刀柄琢磨:“所以这刀座到底是给谁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纷纷摇头,齐声道:“不知道。”
苏及睡得沉,对三人的议论毫无知觉,直到福木来报有贵人登门,三人这才消停下来。
苏及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他流了一身的汗,浑身粘腻难受,不过脑子比之前清醒得多。
他撑起身子,正要唤珙桐打热水进来,却发现桌前坐了个人。
陆英的茶已经续了两壶,如今寡淡得很。
见人醒了,他起身走近,微凉的指尖捏着苏及下巴左右打量:“病气消了不少,晚些派人送些人参来给二公子补补身子。”
下巴被人捏着,苏及不自在地眨眨眼:“多谢陆大人,人参就不必了。”
陆英的拇指在苏及耳边抚过,声音轻而缓:“二公子是为了我病倒,自然要由我来负责。”
“……我何时是为了陆大人病倒的?”
陆英挑眉:“你为了刀座不眠不休,难道不是为了我?”
“......”
苏及张了嘴又闭上,心中无奈,大哥真把陆英当了自己人,什么都往外说.......
他只好扯了别的话题:“陆大人何时来的?”
“未时,我来送如意八宝瓶。”
苏及想起皇后说的那八宝瓶。
陆英:“这如意八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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