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拦,却被陆英抓住了手腕。
“二公子不必心疼我,我是公子的随从,怎能离开公子呢。”
“......”
苏及看见对方投来的戏谑目光,心头无语。
苏刑哪有心思看他们主仆情深,又一挥手:“都关了。”
于是两人连带着赵家其余几人就这么被关进了陵县牢房。
别的都是女眷,不便与男人关在一起,于是苏及和陆英被单独分在一处。
牢中无灯,阴暗湿冷,只有墙角铺了些干草供人歇息。
今夜没有月亮,连巴掌大的窗户也投不进光来,苏及只好抹黑在干草上坐下。
今晚这一趟折腾让他格外疲惫,他背靠在墙,身躯微微蜷起,以抵御牢中若有若无的寒气:“多谢陆大人如此义气。”
“那二公子打算如何谢?”
陆英盯着黑暗中一团模糊的身影,慢慢走近,在苏及看不见的地方,陆英的影子逐渐离近,又在几寸近的地方停下,苏及只需略一抬头,便能触上他的衣摆。
苏及咳嗽一声,将头也靠到墙上:“一百两,大人偷的那副面具值一百两,我就不收钱了。”
若是苏三姐在场怕是又要大骂黑心肝了,苏及平日画的那些面具大多只卖十文钱。
黑暗中传来笑声:“二公子真是大方。”
“谬赞了。”苏及仿若听不出话中的深意,接下夸奖。
一时无人接话,牢中安静,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惹人注意。
苏及又忍不住咳嗽一声,那站立的影子靠近了些,好似要将地上的人笼住,苏及恍若未觉,只舔了舔唇:“只是陆大人身躯金贵,怕是住不得,不如我向堂兄表明你的身份,放你出去。”
“你那堂兄看起来不笨,表明身份只会让他疑虑更多,若是走漏风声反而麻烦。”
苏及想了想,倒忘了这一层。
不过他也不太担心,他这堂兄虽不通人情,但却是聪明。婆娑教被朝廷剿灭,那些教志都被地方官府封存起来,以苏刑的能力定能查明神女像背后之事,那赵金山的死便与他无关了。
苏及突然道:“陆大人可听过神女像杀人?”
陆英在黑暗中沉吟片刻:“听过。”
自知道神女像藏有婆娑教宝藏后,陆英便将对神女像和婆娑教的记载皆详细查过一遍。
婆娑教本是个小教,与朝廷来说不足为虑,可十年前突然名声鹊起,在各地设立教坛,时常布施,收纳民间信徒,这才逐渐壮大……后来不断有地方官府上报,称婆娑教中有百姓受神女感化,自杀追随去了,因人数越来越多,有演化为邪教的嫌疑,朝廷不得不派兵马攻打婆娑教,足足历时两年,婆娑教最后一个教坛才在琼州被攻灭。
“婆娑教当年是南明第一邪教,以神女为创教神,在民间聚集数十万信徒。教中宣扬神女能洞悉一切,若朝拜之人足够忠心,便会见到其飞天的场景,若是不忠,那神女就会感化信徒,将信徒带往极乐世界,留下信徒的肉身在人间......”
陆英笑了一声,满是嘲弄意味:“这些都是婆娑教的把戏,那神女像中不知藏有何种异香,异香有剧毒,若喝了解药,只会产生幻想,不至于毒发身亡,若没喝,便如同今日赵金山那般。”
苏及:“这也是为何赵府要在展出神女像之前让众人闻香品茶,若是猜得没错,那些香和茶中皆掺了解药。”
赵金山之死皆归因中了神女像的毒,这些陆英知道,那苏刑也能查到,所以他才能气定神闲地跟着苏及进了牢房。
苏及抬起头,目光透过那巴掌大的窗户,时隔多年,年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可耳边恍惚又听见了信徒们低浅的吟唱……
“婆娑世,见神女,登极乐。陆大人可听过?”苏及的声音有些轻,好似要化在这浓雾般的黑暗里:“所有人都追逐极乐,殊不知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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