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丞却拉着他袖口不放,泪流满面:“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苏及掏掏耳朵:“这套说辞倒是有些熟悉,我似乎前几日才听人说过。”
柳时清花白胡子一抖:“......”
刘县丞能屈能伸,前几日为了赋税跟柳时清吵得面红耳赤,现下因引水之恩,誓要和柳时清攀点关系。
只是柳时清受不起这“再生父母”的名头,他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就顺手挖了条沟,主要还是多亏陆英!若不是他领着百余将士牢守城门,开封城也是要被淹的......哎?人呢?”
他本想把这烫手山芋引给陆英,转头却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两人早已走远,只留给他一道叫不回的背影。
......
两人刚走进城内,有士兵来报韦章的状况。
苏及这才想起还有乌日格的余党,乌日格能趁乱逃走,但韦章和随行的人却没那么好的运气。
两人没有停歇,又直奔县衙牢房。
牢中油灯昏暗,韦章身上带了鞭伤,已被陆英手下的人拷打一番。
陆英走近,沉默看着脚下的人,眸中染了黑雾般,叫人看不出情绪。
韦章醒了过来,抬眼见到面前的人,抖得如筛糠:“陆陆大人,小人错了!小人也是不得已!太子之事我也是受鞑靼人胁迫——啊!”
昏暗的房间响起凄厉的惨叫。
韦章撞在墙上,“哇”地吐出几口血,暗红的血迹隐入脚下漆黑的泥地中,这下痛得连发抖的力气也没了。
陆英收回脚,冷淡道:“你也配提太子。”
苏及心中啧啧两声,这一脚丝毫没收力,怕是人已经废了大半。
似乎想起身边还有个人,陆英微微侧头,朝苏及道:“牢房外有赵铁盈送来的手书,劳烦二公子跑一趟,帮忙拿进来。”
苏及心头疑惑,他们进来时陆英为何没有提起?
可他又看了一眼韦章的惨状,哪敢置喙那么多,连忙应下。
等他出了牢房,突然想起忘了问手书在牢房外何处,见一看守经过,便叫住询问,可看守也不知情,只叫他往前面县衙中去询问。
苏及无法,只好又去了县衙,正巧在门口遇上柳时清和刘县丞,两人互相搀扶依偎着走来,好得形同兄弟.......只是,柳时清是被迫的。
苏及看得有趣,见两人走近:“刘县丞回来了。”
刘县丞:“苏公子为何在这儿?”
苏及道明来意。
刘县丞一听有赵将军送来的东西,便唤了手下人去找。
不肖一刻钟,手下人便前来回复,整个县衙,连带牢房看守都问了个遍,并未有人知道什么赵将军的手书。
刘县丞斥责手下:“是不是你们给弄丢了?”
手下忙跪下:“没有没有,是真的没见到!”
苏及心下了然,原来是陆英找的借口,想支他离开牢房。
于是道:“不必再找,想来是已经交到陆大人手中了。”
说罢,假装没看见柳时清的无言求助,径直离开。
......
苏及回了牢房,却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的看守拉了会儿家常。
牢房深处不时传出连连惨叫,苏及好似没听见,和看守从开封天气聊到家中寡母,再到刚过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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