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山青放下喝干净的咖啡杯,他感受着体内新生血液的奔流,齁着嗓子说:“老板,麻烦再来三杯,打包!”
好苦,比他之前喝的那些黑咖都要苦!
“好的,请稍等。”
伍山青不禁眼泪汪汪。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想,这位店长要是一个女生就好了,他能当场厚着脸皮去要人家电话号码。
最后,伍山青一手提着两杯黑咖,一手拿着一杯喝,在黑发店长的“欢迎下次光临”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要打电话告诉他的好哥们,这个世界是有比他还要俊美的男人的!
让他天天瞎臭美!
危越摸出一枚瓷白的骰子,将它高高抛掷起来,落在手心,显出的数字是浅蓝色的零。
这代表接下来,不会再有人走进这扇门。
他关上灯,准备回家了。
叮铃。
门上的风铃在今夜最后一次作响,在夜风里滴溜溜旋转的六角宫灯蓦地停住,雪白的小兽停在最外面,黑色的眼珠逐渐向深蓝转变。
它直勾勾地望着这片黑暗,期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地下室中,蠕动的扭曲符文不懈地往那颗头颅里钻,那藏于意识深处的禁忌锁已经光芒暗淡,垂死挣扎一般抵抗着符文的侵蚀。
滋啦,滋啦。
早已被吞噬了自我意识的头颅抽搐着面部的肌肉,空洞的眼睛被定格在了绝望的瞬间。
书咖外,灯光依旧,世界仍然在如常转动。
一如那轮血月,高悬天空千百年,月华倾洒,污染不绝。
……
第二天太阳升起,暖金色的阳光压过了猩红的月华,只有阴暗处能够看清一层猩红的光晕。
有细碎的黑影在阴暗中扭动,贪婪地吸食着倾洒的猩红月华,吞噬着充斥这座城市负面情感。
像蛆虫,像蟑螂,像一切难以杀死的东西,在灿烂的阳光所不能照射到的地方蓬勃生长。
叮铃!
那家名为一旬的书咖门上的风铃又响了。
阴暗里滋生的蠕虫们无声尖叫着爬走,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如闪电,似红光,迅疾于各个角落,还没来得及成型的诡异们都被它甩出蜥蜴般的长舌卷进了嘴里。
这个小巷是最干净的,在这里,不会有一只诡异的存活时间超过一天。
吃完自助餐的雪白小兽再次将没入灯身,昨天还站立着身体的它把自己团吧团吧蜷缩起来,准备美美地睡一觉,下午再起来吃饭。
诡异之间似乎有专用的传播途径,像昨晚那只误入汁子巷的蠢货诡怪再没有出现第二只,雪白小兽白等了一晚上,十分扫兴。
危越给店里的盆栽一一浇过水后,从柜台下搬出一整套茶具,隔壁赵姨给他妈妈送来了几罐茶叶,他拿了一些过来,打算咖啡配茶,煮来喝喝什么味道。
反正又喝不出问题,尽管造。
他今早下单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要中午才能配送到店,早上没事干,随便DIY玩玩。
危越以为今天还是没有生意的一天,昨天连来两人,不过是意外而已。
没想到,店门才开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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